她嗓音颤抖:“林子勿,你的伤……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用嘴堵住了,接着整个人都被强大到不可抵抗的力量,按在了柔软宽敞的床上。

那被褥里有着林子勿平素的味道。

淡淡的皂角味,干净清爽。

就像他这个人一贯的态度,纯净明朗,有着太难得的纯真。

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总是柔和又清冽,带着些小心和爱护,温和地喊她:

“学姐。”

和把她禁锢在床,霸道地压在她身上,带着酒精和烟草的气息,焦急又火热地亲吻着她的那个人,一点也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关灯啦关灯啦拉闸限电呀啊!拉闸限电!!!!

☆、稀客

外面还在下着雨,但却早已是白昼了。

只是天空昏沉沉的,又拉着一层纱帘,所以卧室内依然昏暗,有着晨昏颠倒的颓丧与靡乱。

林子勿睁开眼睛,抬手按着宿醉之后疼痛的额角,恍惚地望着天花板。

他似乎是做了一个梦,梦里肆意妄为,唇齿交缠,只是粗略地想起些片断,就足以让他胸如擂鼓。

那是一场好梦,甚至显得那么真实。他简直可以在空气中闻到属于洛萧的淡淡气味,他几乎是贪恋地深深喟叹,而后翻了个身,抱住柔软的羽绒被,想闭上眼睛,继续回味梦里的细节。

然后他就僵住了。

脑中轰然一声,过度的震惊让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什么?!他的床上怎么还躺着一个人?!!!

洛萧睡在那里,眼睛紧闭着,额发散乱,嘴唇早已被咬破,唇角还有干涸了的血迹。

最让林子勿无法消化的是,她的双手竟被自己的领带紧缚住,牢牢地捆绑在床柱上……

林子勿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绿,绿了又白,就这样轮回往复好几次,他才终于意识到:

关于昨天的那些混乱不堪,并不是他的梦。

是真的。

这个认知像百米高的骇浪,狰狞地咆哮着向他奔涌而来,狠狠击打在了他的脑海中,瞬间冲垮所有的防备,将一切都化为滩涂。

他张了张嘴,却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又闭上了。

他就那么睁大了眼睛,呆在那里,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耳边似乎有一个自己在愧不能当地痛斥着,在迎头怒骂着,但心中又隐约有另一个声音在窃笑,在欣喜若狂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鼓起勇气,几乎是有些磕磕巴巴地唤她:

“洛、洛萧?”

她没有反应,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无力地沉睡着。

林子勿喉结滚动,坐了起来,朝她靠过去:“洛萧……”

还是没有动静,除了胸口微微的起伏,她就像是死了一样,毫无生气。

林子勿伸出手,慢慢地,碰上了她的脸颊。

那火烫的热度骤然惊得他跳了起来,也顾不得自己腰上的伤口又被撕裂渗血,一把抱起她,那具身体果然热的像火炉一样,他焦急地去解绑在床头的领带,脑中混乱地想:

他妈的,这到底是哪个缺德孙子干的,竟然还打了个死结??

林子勿扯了半天扯不开,低低咒骂一声,一边披上外套,一边冲去厨房拿了把剪刀,三两下粗暴地剪开了领带,握住洛萧绵软无力的手。

实在是被绑了太久,她的腕子上都有了两道青紫色的瘀痕,林子勿愧疚而自责地揉着那痕迹,把人紧紧搂在怀里,不住地亲吻着她烫热的额头。

“洛萧,对不起……”

她已经昏迷了过去,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