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及,都放了它们出来,于是深厚的情谊冲破了禁锢,她不想管什么狗屁熟人深扒,也不想计较林子勿在漫展上那个唐突的亲吻了。

她只知道,她不想让林子勿再这样哀求着对她说话。

她是那么疼他,觉得他是中学时代操场上那朵神情淡漠的小水仙,是电视荧幕里从容闪耀的星芒,他一向高傲,如果落到尘埃里,那简直是罪大恶极的事情。

“我会。”

我来接你。

可是后面半句话没有说出口。

就在洛萧说出“我会”两个字的时候,林子勿那边似乎终于燃尽了所有的勇气和期待,终于挂断了电话。

☆、醉意

洛萧站在林子勿家门口。

雨下的很大,近乎滂沱,街边的梧桐叶子本就已经苟延残喘,此时已几乎落尽,被湍急的雨水浸没在地。

在这样的鬼天气,再尽职的狗仔,只怕也不会想呆在向来洁身自好的林影帝家门口,等着拍什么劲爆新闻。

初冬的夜风已经很冷了,洛萧一手握紧了伞柄,一手把大衣裹得更牢。

她在这里已经站了三个小时了,期间给林子勿打了无数电话,一开始是无人接听,后来干脆就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没有林子勿其他朋友的联系电话,无法打听到他究竟去了哪里,她只能这么瑟瑟地在冷雨中等待着。

她不放心他。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那辆熟悉的宾利车终于出现在茫茫夜雨里,车灯划破铺天盖地的瓢泼大雨,照到了瑟缩在别墅门旁边的洛萧身上。

洛萧眯起眼睛,几乎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她紧了紧外套,朝缓慢停下来的宾利车走去,然后她看清了驾驶座上的人。

舒允握着方向盘,坐在那里。

隔着大雨和车窗,她微微睁大眼睛,有些意外地看着狼狈不堪的洛萧,半晌才朝她挥了挥手,说了句什么。

可是雨实在太大了,洛萧站的又久,鞋子里进了水,身体早已冻得麻木,这种麻木让她作为外语系学霸的听觉都不再机敏,她几乎是茫然地,呆呆地朝舒允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