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锤发出了一声整座大楼都要抖三抖的惊叫:“啊啊啊啊啊啊!!!!!!!!林先生发消息来了!!!我们有救了!!!!!!”
她和陆哲两人以饿虎扑羊的姿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消息――
陛下:
今晨飞机,已抵达上海,勿念。
“勿念你个头啊!敢情要被开除的人不是你啊!你这个垃圾!”陆哲长啸一声,抄起自己的手机,一个电话给林子勿打了过去。
林子勿那多日以来一直提示“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手机总算是通了,发出了“嘟――嘟――”的等待音。
陆哲屏息凝神,憋着一口气,准备接通之后就对林子勿一通排山倒海的斥责怒骂。
等了一会儿,通话被接了起来。
“喂?”陆哲迫不及待地吼道,“林子勿,你他妈的还知道回来??!!!”
白小锤为他的气势所震撼,朝他竖起两个大拇指,无声地加油。
陆哲嘿嘿笑了两声,但他的话音还没落,对方的回答就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手机那头竟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那女的好像还在磕瓜子儿:“你等一下,他现在正忙着,我给你拿过去啊。”
“???”陆哲下意识地看了看腕表,这时候还只是早上九点出头,如果说林子勿是其他风流成性的男演员,他会对大早上一个女人替林子勿接电话毫无意外,可是这个人是林子勿啊!处女座癌晚期,重度洁癖患者,圈内著名性冷淡,伟哥代言人林子勿啊!
见到陆哲呆滞的表情,白小锤好奇地凑过去问:“班比,你怎么啦?”
小陆斑比呆呆地指着话筒,有点语无伦次:“女、女的。”
白小锤愣了几秒,眼睛慢慢瞪大瞪大瞪圆瞪圆,最后整个人都像石化了一样,呆呆地立着,半天才直愣愣地说:“林天王……哦不,林天后……原来这些天是去泰国做变性手术了?”
这是一间偌大的庭院,粉墙黛瓦,檐牙高啄。午后的阳光透过院中桂花树,给墙院披上一重半新不旧的金辉。此时已经是深秋,桂花皆已寂灭,焦黄色的残芳撒在地面上,昔日浓墨重彩的华贵气息已几不可闻。
院廊下挂晒着一根火腿,几串辣椒,院中中一张圆木矮桌,一把藤椅,除此之外再无闲物。
时间在这个院子里是厚重缓慢的,像是丝滑绵沉的金色天鹅绒,时间在这个院子里几乎是静止的,像一碗浓到几近凝固的老南瓜羹。
时间在这个院子里是平静的,如果没有这个咆哮的漂亮男人的话。
“神他妈变性手术啊!!!!白小锤你别以为你离得远我就听不见!!!! ”
洛萧在旁边给他举着手机,笑得前仰后合。
这是林子勿在上海的一套别墅,和同在一线片酬千万的大牌明星比起来,林子勿的这间别墅只能说是差强人意,既没有畅快的百米泳池,也没有一英亩修建整齐的草地。
甚至整栋楼也就是两座不大不小的老式洋楼,中间一方庭院用玻璃笼着,中心保留一株上了年纪的老桂花树,平时晒太阳偷闲用。
此时林子勿之所以没有手可以接电话,是因为他正在撸着袖子,往一个半人高的土黄色陶罐里翻弄着酱肉,酱鸭。
这坛子酱货是他刚从意大利回来时腌下的,现在刚好拿出来看看腌入味儿了没有。
明星就是明星,就算穿着毫无线条感可言的居家大裤衩,中年大叔款套头毛衣,满手酱油肉腥,但阳光下的林子勿依然显得帅气俊美,如果不那么讲话粗鄙,那就更完美了。
“干什么啦,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不就是失踪几天么,我又不是三岁小儿,怎么可能轻易被人拐卖。”林子勿翻着白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