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火车呼啸而过。
夜色是那么静寂,月光如水,轨道上那一摊暗红的血迹是那样鲜艳。
不过三天光景,傅冕便苍老了十几岁。
孟丽一直在默默流眼泪,目光暗淡,“肯定是你得罪了人,不然好好的孩子,怎么会说没有就没有了,他那么乖,那么小,谁会为难一个孩子啊……”
傅冕重重按压额角,“好了,不要哭了,你还年轻,总会再有孩子的!”
电话响铃,他阴沉着脸接听,是老家村长给他报丧,昨晚他的二哥,卧轨自杀了。
村长嘘嘘叨叨,“缨子本来就精神不好,昨天不知道怎么跑出去了,早上赶集的人发现的,人已经没了。”
傅冕的心彻底凉了,他紧紧握拳,意识到是有人故意针对他。
先害耀祖,再害二哥,那一大笔钱,便彻底成了无主之财。
他没有再安抚孟丽,而是紧急找律师商议事情,尽快把二哥名下的财产转移回来。
但已经晚了,傅家的七大姑八大姨还有他的六个兄弟已经蜂拥而至,如闻见血腥味的,硬是要生生从这笔巨大的遗产里咬出一块肉来!
宋筱竹花了大笔钱给傅家的亲戚们请律师,双手支持他们争取自己的权利。
傅老二双亲已走,没有子嗣。
都是傅家人,凭什么傅老二名下的财产他们不能争?
傅冕被这些事缠得焦头烂额,对律师团发了好几次脾气,把当初出主意的律师骂的狗血喷头,一气之下把律师逐出公司!
律师却转身投入傅家亲戚阵营,真刀真枪跟傅冕争夺起恒山集团的控制权。
最终,傅家亲戚咬下恒山集团一半的股权,傅冕对恒山集团的控制力大大降低,他只能寻求跟京颐资本联合持股来巩固自己在董事局的影响力。
恒山集团换届后第一次董事会召开时,已经是风水轮流转,傅冕只能屈居左边第二位,最后一位姗姗来迟,宋筱竹推门而入,精神焕发。
望见她的脸,傅冕幡然醒悟。
一切都是她!
是她害了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