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我们就出过一次手,也以为一切顺利,结果,赵孟殊还是活着回国了,他这个人,邪门得很。”
“不仅邪门得很,知道的事儿也不少。”赵南浔脸色微寒,“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会做那么绝,我为他挡了这么多年的灾,难道要一个名分都不行吗?”
想到这里,他抬眸,“赵昀和哪里……”
荣伯康含笑,“我亲眼看他吃的药。”
赵昀和一直都是吃着药的,只不过,这几天他吃的药剂量变大一些,他的身体会有一些排斥反应,不如说是昏睡不醒。
在没有确认赵孟殊真实情况前,他们是不会对赵昀和下死手的,总得吊着他的一口气,就算赵孟殊全须全尾回来了,他们还能利用赵昀和跟他谈判。
送走荣伯康,赵南浔垂眸给傅清瑜拨电话,言简意赅,“他死了吗?”
听筒里,傅清瑜嗓音平静寡淡,“这件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这样的语调使赵南浔无声弯唇,他抬步往竹林走,小心避着佣人们。
走在那片青翠的竹林旁,他轻笑,“清瑜,我答应你,无论是母亲还是桑榆,她们的地位都越不过你,你会是唯一的赵家夫人,赵孟殊不能给你的,我都会给你。”
顿了顿,他轻声:“熙熙,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我比他干净得多。”
傅清瑜捏紧手机,侧过脸,不看对面人的眼神,微垂眼眸,轻柔说:“不要这样讲,你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说完,她挂断电话。
虽然她的手机不漏音,但刚刚她开了免提,这一刻,她有些后悔开了免提。
本想开着扬声器自证清白,奈何赵南浔非说一些不清不白的话要拉着她一起死。
傅清瑜望一眼赵孟殊,他脸色平静,在他清隽疏冷的眉眼上根本窥探不到什么情绪。她敛眸,平静转移话题道:“老公,看赵南浔的口吻,可能爸爸真的出事了,我一会儿打电话问问夏岚,看她了不了解荣禧堂里的具体情况。”
赵孟殊轻轻“嗯”一声,直起身,抬步走了,那只雪白的萨摩耶随之跟在他身后,屁颠屁颠跑着,走到门口,还抬了抬头,回头看了傅清瑜一眼。
有种莫名的轻蔑感。
傅清瑜第一次深刻意会到,什么叫“狗仗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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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播放结束后,智能窗帘缓缓打开,室内灯光系统正常工作,阳光伴着灯光洒满室内这间屋子的全貌映入眼帘。
极简设计风格,搭配着原木的家具和米白色长毛地毯,留白的地方养着茂盛葱郁的绿植。
傅清瑜喜欢博古架上的一盆素冠荷鼎。
接到傅清瑜电话时,夏岚刚刚接到工作群里的放假通知,发起公告的人是赵南浔。
按理讲,赵南浔是没有权力命令赵宅工人们放假的,现在,赵宅的第一责任人是傅清瑜。
但他就那么堂而皇之发了,简短又不容拒绝的语气,似乎无声间暗示了赵宅权力管理层的更新迭代。
还有一些消息在赵宅工人间无声传播着。
比如,赵孟殊出事了。
比如,赵昀和已经两天没有出荣禧堂门了。
……
他们只是工人,属于被雇佣者,对雇主是没有太多感情的,即使有感情,也不会冒着被辞退的风险去调查赵宅的风云诡谲。
群里除了有赵南浔,还有傅清瑜,如果傅清瑜发声,他们当然还是按照傅清瑜的意愿办事。
但如果,傅清瑜不发声,便证明她默认赵家权力层的更新迭代,他们这些工人便更不会说什么了。
手机铃声悄然响起,是夏岚专属为傅清瑜设立的铃声,她紧捏手机,金属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