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思文:“傅冕也在,他主动凑上来的,牛皮糖一样,非要送夫人礼物。”
傅清瑜平静道:“我把车停在咖啡馆门口。”
一刻钟后,银顶迈巴赫缓缓停到咖啡馆外,隔着车窗,依稀望见咖啡馆里的人,其中一个便是傅冕,他倾身朝着孙婉,脸上殷勤的笑意隔着两层窗户都可以看得见。
傅清瑜沉静又冷漠看着里面的情形,终于,他们出门。
孙婉欢喜雀跃朝车子走过来,“熙熙!”
傅冕呼吸骤停,手心凝汗。
银顶迈巴赫。
里面是赵家的人。
果然,除了赵家人,谁还有那个能耐让拍卖行老板亲自招待?
没想到,这位夫人这么大的来头。
不过可惜的是,银顶迈巴赫的主人并没有没有下车的意思。
后车门打开,司机缓步下车开门,孙婉跟郎思文一前一后上车,车门又缓缓闭合。
直到车身消失不见,傅冕还回味着刚刚车厢内的惊鸿一瞥。
她侧着身体,面容隐在暗处,看不清脸,身形窈窕纤瘦,却带着逼人的优雅和雍容。
莫名,有些熟悉。
.
银顶迈巴赫飞速行驶,车厢内沉雅静谧,仅有一点点助眠的白噪音声响。
孙婉累极,靠在傅清瑜肩膀上阖眼睡着,打着浅浅的呼。
她细长白皙的手指上,带着一枚璀璨精致的戒指,是拍卖会的压轴拍卖品,被傅冕拍卖下来,送给孙婉。
郎思文低声,“他非送不可,夫人又很喜欢,便收下了,您看该怎么处理?”
傅清瑜垂眸温柔望着孙婉恬静的睡颜,轻声说:“回送一个差不多价位的戒指送到傅公馆,你亲自送,送给宋筱竹,记得告诉她,傅冕实在什么情景下非要送这枚戒指给我的母亲。”
郎思文挑眉,“这样的话,傅家该乱起来了。”
傅清瑜淡淡道:“本来,傅冕跟宋筱竹也不是什么伉俪情深的人。”
孙婉已经搬到京颐疗养院住,银顶迈巴赫便顺遂驶入平整宽阔山路。
疗养院建在山上,依山靠海,是绝佳风水宝地。
入夜,正座山都沉浸在安宁气氛里,只有时不时风吹动树梢的沙沙声响。
孙婉是借着公寓管家亲戚的名义入住疗养院,并没有占用疗养院特意留给赵家人的顶级VIP资源,她靠在傅清瑜肩上昏昏欲睡,嘟囔抱怨,“再也不出去玩了,好困!”
傅清瑜边耐心扶着她,边跟郎思文道:“今晚我睡在这里,司机送你回家,明天早上来疗养院接我上班。”
“好。”郎思文已经习惯时不时坐老板豪车的顶级待遇了。
孙婉住在一个疗养院花园旁边的独门独院里,夜色深沉,院门口伫立熏黄的黄铜路灯,路灯下的人影格外清晰。
他西装革履,直直朝傅清瑜走过来,笑得亲切殷勤,“太太,老夫人来这里住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要不是陆特助跟我说,我都不知道底下人竟然出了这么天大的疏漏,还是得让老夫人到后山住,那里的景更好啊。”
孙婉有些懵,眨了眨眼,“院长?”
院长笑得和蔼,“老夫人好!”
傅清瑜侧脸哄着孙婉,“妈妈,先跟思文回房间,我跟院长有话说。”
孙婉乖巧点头,“等你!”
院长望着两人进屋的背影,“老夫人的身体比以前好多了。”
他说得以前是六年前,傅清瑜刚刚找到孙婉,孙婉被折腾得不成人样,大医院都不收,傅清瑜便把她送到京颐疗养院里,用了最顶级的医疗手段,经过这里慢慢疗养才逐渐好转。
傅清瑜含笑,“没想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