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玄”字辈,那还是打有来头呢。
赵孟殊垂眸将茶盏递给她,一并将餐食和碗筷移到她面前,慢悠悠道:“你如果像我一样每年在这里捐这么多钱,你也会有法号的。”
傅清瑜眨了眨眼,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但她不是好奇心重的人,有些事他不讲,她就不去问,这是她对伴侣的尊重。
寺庙斋饭很美味,唇齿留香,而且卡路里很低,傅清瑜吃完自己那份还意犹未尽,她托腮道:“这份斋饭要是能拿到外面售卖,也是能大赚一笔呢。”
这是当然不可能的。
这里的斋饭只有捐了香油钱的贵客才能享受到,就连后院厢房也是提前预定好的,只有那几个大人物才能入住聆听佛音。
在佛祖眼中,也不是众生平等啊。
赵孟殊将碗筷收起来,“吃完就去床上睡一会儿,一会儿我带你去见道清法师。”
傅清瑜简单洗漱后上床,她拉起被子掩住身体,偏头问:“我听说道清法师不仅精通医理,于玄学一道上也十分精通,你是找他看病还是找他算命?”
“有什么分别?”赵孟殊坐在床边,垂眸微笑说。
看身体还好,算命的话还是算了。
她可不想被人指着鼻子说一声“杀戮太重”。
她相信,赵孟殊在那些慈悲为怀的出家人面前也会得到这样一个评价。
“我们的命都很好,不需要算。”
“怎么好了?”赵孟殊似笑非笑道。
傅清瑜想了想,拉起他的手,仔细在眼前看了看,道:“我对看手相颇有研究,你看你的掌心红润,纹理清晰而深邃,一看就是出身于钟鸣鼎食之家,而且后福绵长。”
她仰眸,看着他眼睛,“我断定,你的所求所愿,皆能如愿以偿。”
“是吗?”赵孟殊声音低下来,指腹抚上她柔软的面颊,“那就借傅小姐吉言。”
傅清瑜倾身抱了抱他,“当然,我说到做到。”
赵孟殊含笑,“你要做到什么?”
傅清瑜含笑柔和道:“让你得偿所愿。”
心脏不受控制紧缩狂跳,这是最直接的生理反应。赵孟殊微微偏过脸,视线笔直平静落在花窗外的一从海棠上。
傅清瑜耐心看他一会儿,看不见他的脸,只能望见他微微泛红的白玉一样上耳廓。
良久,他恢复平静,温和看向傅清瑜,“熙熙,今天是我为赵昀和准备的死期。”
从今天开始,赵昀和的一切精密医疗仪器都会停用,他只有死亡这个选项。
所以他才会去问佛。
去超度自己。
傅清瑜指尖勾了勾他手指,像是什么都没听到,“要不要睡觉?”
赵孟殊垂眸温和问:“要我哄你睡?”
“不是。”傅清瑜拍了拍一边的床榻,“一起睡。”
一起躺下后,她不是那么老实,细腻的指尖在他腰腹不规则游走。
赵孟殊眸色微深,克制看她,“熙熙,佛门清净之地。”
“我知道的。”她笑着,眉眼弯弯,道:“你只要把控好自己,我就算再造次,也闹不出什么的。”
话音未落,手腕被人攥住,天旋地转,便被人压在身下,抬首仰眸,是一张极清隽深邃的脸,眸色漆沉,握住她手腕的掌心滚烫。
傅清瑜眸光定了定,不见半点慌张,她微微支起腰肢,认真看着他眼睛,温柔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乐意接受。”
一语双关。
她会支持他做的所有事情。
无论是了结生父性命,还是在佛门清净之地沉溺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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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瑜决定独身前往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