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1 / 2)

“正有此意。”赵孟殊垂眸,语调倒是温和,匀出不疾不徐的意味来,“傅总走得如此辛苦,不如我抱你到病房,价钱我也不要太多,一百万,能接受吗?”

一百万对傅清瑜并不算什么,她挑了挑眉,被他的话勾动一些精神,“董事长的身体何其矜贵,抱一下确实得值一百万,但我付给您钱,您不觉得我在侮辱您吗?”

赵孟殊轻笑,见她有了些神采的眼睛,温和说:“赚钱的事,哪有高贵和下贱之说?更何况,是我主动要做这门生意,傅总是照顾我的生意,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侮辱?”

傅清瑜马上便要支撑不住,也不配合他演戏了。她伸出手臂,轻轻说:“抱我到病房,钱马上打给你,我绝不会抵赖的。”

赵孟殊轻轻勾住她纤柔的腰肢,打横将她抱起来,克制住没有多看她,轻“嗯”一声,“困了就睡一觉,我会把你好好安置在病房,之后的事情病好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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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瑜寒气入体,病的很重,之所以能熬着处理这么多问题,全靠一口气在支撑,现在这口气散了,病魔便来势汹汹。

一到病房,她便沉沉睡过去。

医生为她看诊,护士插上点滴,她全无反应,软软任他们动作,眼睫低垂,落在眼睑留下很深的暗影。

赵孟殊立在病床前。静静望着她。

她瘦弱苍白,如一束已经没有生息的白桔梗。

直到医生与护士轻手轻脚走出病房,直到护工走过来替傅清瑜换衣擦脸。

顿了下,他走到走廊避嫌。

他不抽烟,心底很空,缺少排遣躁郁的工具。

已是深夜,天幕漆黑,凉月如钩,星子晶亮闪烁。

他凝望天幕,平静等待,等待心底的涩痛从尖锐变成麻木,心底的沉郁却挥之不去。

这是一种比她离开他更痛苦的情绪。

如缠绵阴湿的雨,沉甸甸坠在心底。

护工走出来,声音很轻,“先生,我替太太收拾好了。”

她是临时雇佣的专门来照顾傅清瑜的护工,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赵孟殊敛眸,淡淡说:“我们不是夫妻,以后你称呼她为傅总。”

他不愿占她的便宜。

发烧的第一夜最为凶险,赵孟殊整夜没有合眼,独坐病床前守着她。

搁在枕边的手机铃声一直没有停歇。

她多敬业,即使沉沉睡着,纤细白皙的手指还是紧紧握着手机。

赵孟殊走过去,伸手轻轻拨开她柔软的手指,将吵闹不休的手机静音。

又叫来郎思文,让她来处理傅清瑜的公务。

至于向辞熙的事情,他让林亭来接替她照顾向辞熙和他母亲。

一些不必要的工作郎思文还能替自己老板拿主意,重要工作她可就处理不了了,她只好举着手机问董事长的意见。

赵孟殊一夜没睡,依旧眼神清明。

他坐在挨着病床的临窗塌上,眼睫低垂,眼神落在雪白厚重的文件上,闻言,他直接道:“不能处理的电话就挂掉,让你的老板起来处理。”

他知道傅清瑜忌讳什么,无意让自己的影响蔓延到她管辖的范围。

郎思文点头应声,抿起唇,她又想起一件棘手的私事,“董事长,清姿小姐跟桑榆小姐的矛盾,您要不要管啊?”

赵昀和入狱后,傅清姿对桑榆的矛盾就达到顶点。

傅清姿觉得赵昀和之所以入狱是赵孟殊为了桑榆报复赵昀和,她恨极了赵孟殊和桑榆,奈何以她的实力根本见不到赵孟殊,更遑论报复他,于是她只能磨刀霍霍对付桑榆。

具体表现为她聘用桑榆做她的随行助理,整天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