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向辞熙还是徐之洲对她产生影响,让她在前夫面前表现得如此笨拙而窘迫。
赵孟殊看了她一会儿,起身倒了杯水,走到她身边,递给他。
他的手指白皙而骨节分明,捏住透明的水晶杯,更显得骨节苍劲。
袖口处透出淡淡的冷香,明明是跟徐之洲用的一款香水,他身上的香气却清雅好闻。
“要喝水吗?”
“好。”傅清瑜用自己灵活的那只手端着茶杯,小口小口喝。
“傅总总是喜欢跟我谈公事,但我这次过来是要感谢傅总救我一命。”他垂眸望向她,语调平静跟她解释,他刚刚并没有因她的话多思多想。
他们彼此太熟悉,有些话不用出口,一个眼神便知对方在想什么。
傅清瑜接下这个台阶,真挚说:“是您洪福齐天,跟我没什么关系。”
说得假话太多,即使再说真话,也只像违心的阿谀奉承。
好在赵孟殊没有探求她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你没有盼着我死,这对我便是很重要的事情。”
傅清瑜缓和片刻,唇角弯出柔和的笑,“您能这样想我很开心。”
赵孟殊轻“嗯”一声,“我送你的谢礼在平城,你回去之后应该就能看见。”
说完,他起身,似乎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便要离开。
傅清瑜有些不舍,她在生病,心思便有一些脆弱,很想有人陪陪她。
她握住被角,默默看着他背影。
赵孟殊走到门前,苍白修长的手已经握住把手,顿了下,还是回眸看一眼她。
猝不及防,望见她来不及收回的眼神
他微蹙眉,嗓音清冷透过屏风,“要通知你的助理上来侍奉你吗?”
傅清瑜不知道自己何时多了个助理。
她的助理都在各自的公寓里,别墅里只有管家和佣人,还有一个徐之洲。
她没有妄自回答,谨慎道:“不用,我一个人待着就挺好的。”
赵孟殊微哂,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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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孟殊走了之后,傅清瑜给郎思文拨通电话,让她把徐之洲带走。
郎思文微微诧异,“您不喜欢这种类型的?”
越聪明的人越会喜欢跟心思浅显的人相处,所以她特意挑了徐之洲。
傅清瑜淡淡道:“相处起来太累了。”
她冷静思索着刚刚赵孟殊的话,“董事长送了份礼物到平城,你知道是什么?”
郎思文笑,“是一枚董事长安插在咱们身边的钉子,为了保护董事长,咱们主动曝光了一枚钉子,投桃报李,董事长便让那枚钉子也主动辞职了,不过辞职申请我还没有批,您要见见他吗?”
傅清瑜道:“不要批他的辞职,既然他没有犯什么大错,好好留着就是了。赵董的身体不好,我很快就要下他的船,留着这枚钉子给董事长表忠心也不错。”
郎思文应下来,又说起另外一件事,“BOSS,赵董把尹铮从看守所赎出来了,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他想安排尹铮到京颐娱乐里去,从副总做起。”
傅清瑜勾了勾唇,“赌博这种东西一旦上瘾便很难戒掉,我并不相信尹铮有这个毅力,而且,一个有赌博前科的高管如何能在公司内部服众?你告诉梁倾,在尹铮正式入职京颐娱乐前,就要把他的名声好好在公司里宣扬开,他性烈如火,面子抹不开,很快就会主动辞职的。”
傅清瑜养了一天病,第二天正式出门会友。
她的导师担当华尔街几十家上司公司的独立董事,早早为她在社交圈铺路。
商业晚宴上,觥筹交错,衣衫鬓影。
傅清瑜并没有穿华丽的礼服,一身黑色简约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