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微颤,爱丽西娅笑容有些僵硬,努力地收拢了下腿。
失败了。
“笨蛋,精神病,”她暗暗用力,还是没忍住骂了他几声,“我解释的还不够清楚吗,这有什么可看的,放开我。”
“客房服务送来的早餐在桌子上,你为什么不去吃饭!”
受伤→找医生→痊愈→精神起来。
受伤→不找医生→状态更严重→死掉。
也该理解了吧。
他这个离奇的身体状况,是真的不需要医生这种东西是吗。
太荒谬了。
说起来,那个头罩...是不是向上窜了一下?
他为什么要往上拽一点头罩。
爱丽西娅茫然地眨眨眼,动作一僵,忽地有了个不妙的猜想,惊呼:“等一下”
声音胡乱地吞咽了回去。
已经被个温热的东西覆盖住了。
略显干燥的嘴唇突然凑近,贴在细腻的皮肤上,让爱丽西娅起了些鸡皮疙瘩。
舌尖贴上,卷了一下。
又麻又痒的感觉席卷了全身,腰软地立刻就要向后仰。
但要是真的向后栽倒在了床上,肯定就更难爬起来,更没法挣扎了。
本来就碍不过迈克尔的力气。
他在那里乱七八糟的扫弄和清理,只顾眼前,搞得爱丽西娅目光有些失神。
她努力撑起身子,把全部的力量都集中起来,和本能反应做抵抗。
却不知道是该向前挺身好,还是向后躲开才好。
那份文件已经顺着大腿滑落,啪嗒一声,落在了脚边的地毯上。
但却根本顾不上去捡它。
爱丽西娅用手撑住身侧两边的床,眼神失去了焦点,小口小口地哈着升了温的热气。
仅剩下的声音绵软微弱,一时没了喊迈克尔的力气。
手指没有意识地揪着床单,仿佛做着最后的抵抗。
由于正对迈克尔的面门,呼出的热气一下子就喷在了最敏锐的地方。
她徒劳地蹬了两下腿,却立刻就因为碍事而被按住,再动弹不得。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
因为,某位医生刚刚留下的味道,不止是在外面。
抵着向里探,完美地复刻了一遍刚刚医生上药的流程。
爱丽西娅抖着伸出手,摸到了那顶头罩的假发,就这么地按住了迈克尔的脑袋。
她本来是要把这颗毛茸茸的脑袋推开的。
但手指暗暗用力,金棕色的发丝从指缝间弹出,那搔痒的感觉绕着手心,却忽地叫人卸了力气。
指尖在头罩脑袋上剐蹭,可不像是在往外面推的样子。
“啊,怎么会...”她抽泣。
好,好会找位置。
怎么会这样。
一些角落里的记忆因此而翻出,爱丽西娅突然就有些欲哭无泪。
糟糕,怪她。
之前同居住在一起的时候,仗着怀疑迈克尔的脑子可能不好使,她就趁机...怂恿哄骗着教了他一些超纲的知识。
就像汉尼拔医生刚刚说的,人是可以被驯养的。
精神病人也是人,只要引导的方法用对了,也能适当地教育一些。
...所以就故意不小心地教了他些奇怪的知识。
可是这不能全算成是她的错啊!
迈克尔那么大的个人摆在那里,平时又没个靠谱的反应。
其他的家务一点也不做,他总得拿来点能用的吧。
而且总共就那一次。他似乎是觉得被忽悠了,而且也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很快就失去了兴趣,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