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孟殊轻轻弯了弯唇,带戒指的手握住她的手,两人的戒指辉映在一起。
“这样才对。”
“高兴了,可以睡觉了吗?”
“不可以。”赵孟殊抬眼,“我得给你的伤口换药。”
他不说,傅清瑜都忘记自己膝盖受伤了。
“我自己换药就行。”她可不敢劳烦少爷。
“你自己?”赵孟殊:“冲你夹碎瓷片的狠劲,也不能让你换药,太毛躁了。”
他微抬下颌,“把裙子掀开,不方便。”
傅清瑜莫名有些羞耻,许是灯光太亮,她不适应在太过明亮的地方裸露自己的身体。
小心掀开长至脚踝的裙摆,遮掩下的是一双如玉般细腻白皙的长腿,膝盖处红肿消退一些,但还是触目惊心。
赵孟殊小心上药,动作轻柔,伤口处只感到凉丝丝的,半分疼痛没有。
“疼吗?”他抬眸,睫毛纤长,带几分温柔意味。
傅清瑜立刻娇滴滴道:“老公,你对我这么好,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好说,记住我的忌口就好了。”赵孟殊平静道:“我不想死于海鲜过敏和乳糖不耐受。”
傅清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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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不到六点钟,松山堂便有了陆陆续续走动起来,佣人们忙进忙出,手中端着餐盘、珠宝、还有熨烫好的用于祭祖的衣物。
赵家传统,每逢祭祖,女士要穿中式礼服,男士穿中山装。
夏岚捧着傅清瑜的礼服缓缓走进内室,礼服是两件拼接而成,胭脂红上裳下搭颜色稍浅的海棠色下裙。
傅清瑜不常穿这样艳丽的颜色,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陌生。
夏岚温柔替她上妆,含笑,“太太这么年轻,就该穿这样鲜艳的颜色,显得气色好。”
傅清瑜望着镜子里如画的美人,温和道:“验证结果怎么样?”
一天过去了,赵南浔是不是荣伯康的儿子该有个结果了。
夏岚动作微顿,低声在她白玉一般细腻的耳边道:“您猜对了。”
“那这样……”镜子里缓缓现出另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傅清瑜及时顿住话头,她伸手捏起羊脂玉白玉耳环,做出忙碌额模样不使赵孟殊疑心。
傅清瑜耳洞细小,试了几次,没成功。
斜插过一只如玉白皙的手,慢条斯理替她带上耳环,“祭祖典礼上,除了有宗族一些本家人,还有南洋来的远亲,记住他们的名字和长相了吗?”
赵孟殊已经换上中山装,斯文儒雅的模样,现出几分温润来。
傅清瑜身为赵家继承人的太太,当然要履行应酬接待客人的职责,早在三个月前,她便将来客人的名字记得滚瓜烂熟。
“记住了。”
赵孟殊轻轻颔首,没走出去,坐在一旁沙发上翻开一本书看,又漫不经心问:“如果有人问你,谢有仪为什么没出现,你怎么答?”
家丑不可外扬,目前,谢有仪跟赵昀和离婚的事情还在保密,但身为“有罪之人”,谢有仪是不可能参与祭祖的。
这个问题傅清瑜还真没想过,不过也难不倒她,她回答,“祸水东引,直接推到父亲身上去,就说我也许久没有见太太,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事还是问父亲为好。”
赵孟殊道:“实话实说也可以,就说她为人恶毒卑劣,几次害你,现在她已经跟赵昀和离婚,你不知道她的去向。”
“那不行,还是得给桑妹妹留面子的。”傅清瑜含笑把话说出去。
镜中现出赵孟殊清隽斯文的脸,眸中温和褪去。
傅清瑜开始后悔,她不该说这个话,惹怒赵孟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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