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前。静静望着她。
她瘦弱苍白,如一束已经没?有生息的白桔梗。
直到医生与护士轻手轻脚走出病房,直到护工走过来替傅清瑜换衣擦脸。
顿了下,他走到走廊避嫌。
他不抽烟,心底很空,缺少?排遣躁郁的工具。
已是深夜,天幕漆黑,凉月如钩,星子晶亮闪烁。
他凝望天幕,平静等待,等待心底的涩痛从尖锐变成麻木,心底的沉郁却?挥之?不去?。
这是一种比她离开他更?痛苦的情绪。
如缠绵阴湿的雨,沉甸甸坠在心底。
护工走出来,声音很轻,“先?生,我替太太收拾好了。”
她是临时雇佣的专门来照顾傅清瑜的护工,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赵孟殊敛眸,淡淡说:“我们不是夫妻,以后你称呼她为傅总。”
他不愿占她的便宜。
发烧的第一夜最为凶险,赵孟殊整夜没?有合眼,独坐病床前守着她。
搁在枕边的手机铃声一直没?有停歇。
她多敬业,即使?沉沉睡着,纤细白皙的手指还是紧紧握着手机。
赵孟殊走过去?,伸手轻轻拨开她柔软的手指,将吵闹不休的手机静音。
又?叫来郎思文,让她来处理傅清瑜的公务。
至于向?辞熙的事情,他让林亭来接替她照顾向?辞熙和他母亲。
一些不必要?的工作郎思文还能替自?己老板拿主意,重要?工作她可就处理不了了,她只?好举着手机问董事长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