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鸣见他一直看着山洞顶上,将他按在怀里,“睡吧。事情一步一步做,慢慢什么都有了。”

“这个太难了,说不定得跨越几百年,铁才能大规模运用。”

“我们的生命那么漫长,以后无论多久,总有事情可做。”云鸣亲亲他额头,“以后不会无聊了。”

任鹤隐被他的体温烘得懒洋洋,喉咙里发出小小声音,很快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们的野猪已经养得差不多,任鹤隐觉着这群猪活蹦乱跳,应该可以骟了。

要骟猪得先做准备工作,比如查找相关视频。

作为一个男人,任鹤隐看到这样的视频总有些腿软。

他将搜索框推到云鸣那边,“老大,要么你来?”

“嗯。”云鸣仔细看了看,“我来。”

云鸣为人靠谱,他答应了,任鹤隐就不再关注了。

倒是部落里其他小年轻,听说他们要骟猪,都好奇得不行,兴奋中还带点害怕,打听好日子就围上来。

“隐,你来动手吗?”

“不,云鸣来。”

大家都以为他要亲自动手,他上次还给溪头上缝了针,按理来说,亲自动手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听到他不动手,大家还有些失望。

“怎么不是你来?”

任鹤隐跟他们比较熟,他动手,他们就比较好去围观。

任鹤隐一想到要割猪蛋蛋,手臂上就涌起鸡皮疙瘩,他搓了搓手臂,“哪有什么怎么?我不想来。”

任鹤隐说着赶他们,“去去去,离我远一点。”

朵几个离远一点,还顺势问:“我们过去看骟猪行吗?”

“行啊,要是部落养了猪,说不定过两年,你们也要亲自动手骟猪。”

“骟就骟。”说完他们又好奇,“为什么非得割小猪一刀,不割不行吗?”

“割了长得比较好,肉也好吃。”

任鹤隐一边跟他们瞎扯,一边从灶下扒出干净的灰放在箩筐里。

这些灰等会带过去骟猪那边,骟完小猪之后抹在小猪的伤口上,能杀菌止血。

任鹤隐小时候,那些骟猪匠就是这么干,他们这边没有酒精碘伏之类,用点草灰算了。

云鸣从溪边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把磨得发亮的匕首。

这匕首还是从部落里借的,他们并没有匕首。

云鸣道:“走吧。”

任鹤隐背上背筐,身后一群小青年忙跟上,部落里的小孩也过来凑热闹,无论男性兽人还是女性兽人,大家都好奇又兴奋,彼此之间交换眼神,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任鹤隐见他们这样,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这也就是在这个匮乏的时代,生活里没什么新鲜事,乃至于骟猪都成了一种难得的热闹。

云鸣手稳,不怕人围观。

他抬头,道:“先帮我把小猪抓住。”

“好嘞,每一只都抓住吗?”朵他们几个扑向前,没两下就把六只小猪崽牢牢把控在手底下,“都在这里了。”

“只要公猪,这两只母猪放了吧。”任鹤隐看着他们手底下的猪,又道:“你们将猪掉个头,这些猪看着可能会害怕。”

万物有灵,让猪看着同伴被骟掉,等会还得轮到自己,感觉有些残忍。

朵几个二话不说,放掉母猪,将手底下小公猪调个个儿,不让它们眼睛看见场内的情景,问:“然后呢。”

“然后就开始骟了。”任鹤隐接过一只小猪递给云鸣,在旁边打下手,“要帮忙吗?”

云鸣淡淡:“帮我按着脑袋跟四爪。”

他话音未落,旁边立即伸出好几只颜色各异的手,将手底下的小猪崽按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