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过去瞧瞧,库中药材尽可挪用。”她约莫已知晓症结所在了,待徐九九告退后,又向忍冬问道,“苏燮拜相的诏令下来,皇帝是如何处置王泊远的?”近年,她已逐渐放手政务,即便三品以上朝臣的任免大权,她亦交由皇帝。
连日来,朝野风平浪静,她以为皇帝各项措施得当,故而并未分神于旁物。
忍冬不意太后竟如此留意这事,话锋一转却又转到朝政上来,她不禁微怔了怔,答道:“无他,照旧耳。”
太后闻言,眉峰微蹙,将手中笔搁下,却是以拳抵唇轻咳半晌。待歇止后,她的面色染了几分红润,羸弱的观感却并未因之而锐减,这略有些骇人的虚弱与苍白像是已经深深植入骨髓,扎根血脉,难以清除。
忍冬忧心忡忡地奉上清茶,她接过,饮下,缓了片刻,便道:“遣人至宣室殿,让皇帝晚间勿要过来请安了。”该如何补救,需由皇帝亲来,否则,王泊远那处只会当皇帝是奉母命,才不得已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