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里关于元殊青的东西越来越多,多到宿舍也没剩太多属于元殊青的。
渐渐的,就变成了他们俩个周末空闲时的住处。
高中毕业后。
元殊青也不太想去别地,便依着殷舜的意思,他们填了同一所大学。
用到现在,那里变相成了这对密友的家。
今天看的这部音乐剧很长。
以往都是一两个小时,这次的快有三个小时了。
等到散场,无论演绎得多么精彩,许多人都看得疲惫了。
剧场外是临靠江景的河岸,水波荡漾,倒映着临海市风姿万千的霓虹。
“我累了。”元殊青坐在长椅上,他懒懒地眨着眼,也不管上面还有些水珠,“也不想坐车。”
殷舜站在他面前,要去拉起元殊青的一只手,“那我背你。”
元殊青皱皱眉。
他仰着脸,风致无限的脸上,总是如水如波的眼儿颤颤,眼眶睁得宽了。
殷舜垂头看去,觉得那简直是双灵媚的猫眼。
捉摸不透,总揉着思量。
比起殷舜这个成年的Alpha,元殊青无论如何高挑,此时此刻也纤细孱弱。甚至他还缩起来,枕在盛于膝盖的手背。
“不要。”似是嘟气般的说辞,但他说得认真,确实是不想。
一种没由来的疲倦蔓延过全身,连心脏也变得迟缓,跃动得不再有力。
“好累……”元殊青喃喃着,声音如气丝,其中藏着一些不解,像是不明白自己怎么累成这样。
又道:“……你也累了。”
殷舜换了脚步,他瞧着那颗绒绒卷卷的头。
那是世界上最可爱的脑袋,蓬蓬地包住元殊青的耳朵,像只毛色乌黑埋头沉睡的小羊。
如果抬起来,谁都想不到,底下竟然长着那样一张脸。群7946373零
可是就算元殊青漂亮得如何拒人于千里之外,依然可爱。
所以殷舜怎么抿嘴也忍不住,“不,你想错了,我现在很开心。”
江边细小的虫子很多,绕着明亮的路灯结成团。它们的影子连同光线映下来,形成了跳跃变换的电波雪花纹,人一看它们,皮肤和血液里便跟着变得麻麻的。
殷舜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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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殊青缩了好一会,可能是休息得出了点力气,才压着手背侧脸看殷舜。
风吹扰着他的睫毛,叫它们振开无限的旖旎,痒痒的。
所以元殊青又倦懒地埋下脸,选择闷声戳穿这个人,“开心和累不是反义词。”
“我觉得是,”殷舜余光一扫,瞥见了几辆单车,“我蹬车带你……自从初中后也很久没骑车搭你回家了。”
他顿了顿,才讲:“有点想念”
听后,那颗绒绒的脑袋一颤一颤,连带着发丝下藏匿的颈子露出一块腻白的肌肤。
青年的肩背跟着打抖,好一会才从怀里探出一只手,在半空中抓着,抓到了专门迎上去的手掌。
元殊青的手掌绵软,没有一丝力气,殷舜要紧抓着才没滑脱。
那张脸抬起来,肌肤上挤出淡淡的痕迹。
青色的眼睛流淌着波光,比江中的霓虹还要泛滥汹涌,只是轻忽地眨过眼后,又变成了平日里的模样。
元殊青声音也悄悄的,“殷舜……”
“我站不起来了。”
比起拉,殷舜更像是托。
他们随便打开了一辆自行车,便准备这样回家了。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