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堆叠的青衣铺在身上,湿红的眼眶媚人又可怜,赤裸着足连鞋袜都没有穿。

师钦川不禁跪倒在他的小舟边,肮脏的泥水浸透了腿,他浑然不觉。手指热烫,只管摩擦着那双湿冷的脚。

世家子弟往往十三四岁便要开始启蒙了。

此前的人生里不曾存在过的兄长依然只是一个符号,反而作为师雪章,在师钦川心中化身妖魔。

他绝不只要欣赏而已。

师家所有东西都是师钦川的,那么自然包括冠上师姓的雪章。

他踩着料子不算好的抹胸,脸贴着师雪章的腮,鼻尖唇一般嗅吻着兄长的皮肉,心中猜着这大概是个什么女人。

家室一般,性子淫荡,举止轻挑……只有眼光可取,一下子抓到别人的命门。

“哥哥,她是谁呢?”师钦川怒极反笑,眼珠鬼魅般倒映出阴冷的火,发现被迫贴在自己怀中的兄长正细弱的发抖,脸色是病态的苍白,呼吸短促。

他搭在师雪章肩膀的手掌慢慢往下滑,一直摸到腰上,虎口掐上去框出极为惹眼的形状。

这样一截腰,轻轻一掐都像是要折了,怎么老想着往女人堆里跑,也不怕晃断了,说不上到时候谁骑谁呢。

师钦川忍不住恶毒地想。

师雪章近乎崩溃般地害怕,胸口沉闷地拥堵着,空气都好像稀薄了,令他呼吸不畅,步入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