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里住的是一父一子。

甚至有一天,总会窝在巢穴里等谢绻的小猫,也会在找到自己的小窝时,让谢绻的巢穴变回孤的大房子。

那个时候,谢绻就不仅仅是不能跟自己的小猫同床了。

细白漂亮的指头不带一丝留恋,从谢绻勾起的手指间抽走。

林妙玄正往卫生间走。

拖鞋太大了,每走一步,鞋底都会跟着他的足跟拍打,几步路程,每一下都能走出了啪嗒啪嗒的响声,跟踩了水的肉垫似的。

谢绻一瞥地上的拖鞋,发现因为新换的拖鞋太像,林妙玄穿错了。

还没等谢绻露出笑意,林妙玄顺手反锁了门,咔哒声传来时,谢绻一怔,还不等表情变得合乎情景,唇角转瞬间已然压得更低了。

谢绻忍不住想到上次发生类似的情况。

林妙玄还是只瘦弱年幼的小猫时,学习如何演奏大提琴,那件乐器对于他来说太大了,谢绻将其抱坐在腿上,扶着沉重的琴柄,让认真的养子学习。

等到长高了些的林妙玄再练习大提琴时,他拒绝再坐在谢绻腿上,让自己的养父帮忙扶拖乐器。

而这次对于谢绻来说,更多了无数为之辗转反侧的隐恨。

林妙玄像是在提醒谢绻,尽管他们之间算出一生的缘分,但之间的亲密也就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