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林妙玄先一步离开,他之后自然有办法有借口脱身。H文追@新裙"七一龄伍<吧吧五;九零<
但林妙玄没有。
谢绻横躺在石室中,身上披着他为林妙玄买下的雪裳,而头则枕在林妙玄盘坐的腿上。
他的眼睛往上,自然而然,看到的是一截玉白的下巴。
它的主人绷紧面皮,紧贴骨骼的肌肤显出流丽的线条,衬得并不锋利的下颌荏弱可怜。
一缕发垂到谢绻的脸上,随着林妙玄并不平静的思绪,挠痒似的滑着。
刺痛的感官无甚大碍,谢绻这个好战狂人尝过太多血味,早就习惯了伤口的阵痛。
偏偏这阵无意的撩拨,搔得他心口酥麻,身体里的血液都隐约热起来。
林妙玄抬手,将那缕扰乱谢绻的发丝绕在指头上,随意别在耳尖后。
他抿唇,面上挣扎着,那双清冷又倔气的眼睛跟着垂下来,似乎在犹豫,是否应该瞧瞧受伤的小师弟。
两弯睫毛惊颤着抖动,倒映出林妙玄缭乱的眼波。
宛如缀雪的白梅,随风摇曳,扑簇簇的,流溢出一阵夹带冰雪的香气。
在放一只手上去攀折,便要断了。
林妙玄说:“阿绻,你也一定可以出去,我会想办法的。”
“我……一定不会丢下你。”
这惊心动魄的样子撞入谢绻的眼中。
让他又忍不住像初见时那般恍惚一阵。
林妙玄的剑法很美,美得信奉血战死斗的血河魔君,嘴里也说不出任何不好。
谢绻只一眼就被那些奥妙无穷的剑式勾缠住,哪怕它们没有凶性和狠厉,也当即决定守在此人身边,好好的看着林妙玄,看着对方长成到能够做他的宿敌。
可是,那一弯藏在素淡的衣襟底下,不知为何颤抖的肩颈,它被折起的领口托起,紧促起伏的骨节纤细。
谢绻总会在将要被他掐死的人身上,看到这样脆弱的姿态。
可林妙玄洁白的肌肤盈盈成晕,露出一小段,好像比令他沉迷剑式还要引人探究,可爱得有些过头了。
更何况林妙玄还说了那样可爱的话。
那些褪去的红丝又忍不住隐隐浮现,在浓黑的瞳缘显出血色。
谢绻闭眼,强行引渡魔气压制。
“小师兄……”谢绻苦苦支撑,半压着唇角,舌尖不禁黏腻地叫着这个称呼,牙齿随着烧着的血液,亢奋到也跟着发抖。
特别的叫法让人感觉,被念到的人在他的心里,一定是小小的,嫩嫩的,无比可爱。
他想,自己果真遇到了此生的宿敌,竟然半点也没想过打杀对方,或是嘲笑其心思天真的念头。
反而忍不住怜爱着苦思到发抖的林妙玄,心脏跃动的时候,激烈又软弱。
谢绻吮吸了一口气,脸蹭在林妙玄叮嘱过不能碰的腰腹上。
怎么办呢,真想将人从那个老头子手里抢到手。
这么乖,又这么厉害,先做他血河魔君唯一的弟子,再做宿敌对手,岂不是相配得很。
“你真好,阿绻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呢。”谢绻呢喃着,翻涌的血气压制许久,却始终难以消解。
他眼皮之下的瞳孔,此时有种诡异的阴冷与炽热。
于是随心的魔君气息更弱了,将面色泌出担忧的林妙玄上下看了个遍,而后道:“小师兄,你出去吧,不必管我了。再拖几天,你的灵力消耗到不够出去,我们二人都要关死在这里。”
“阿绻,别说了!”
林妙玄咬牙,颈子绷出黛色的筋线,像是什么靡丽的花枝,缠绕着细长的喉管生长。
他听了谢绻这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