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出外套,穿好剩下的。
在离开前,男人怜惜地将夹克盖在失神的姜寐身上。
他蹲下来,情不自禁伸出手指,抚弄着那截嫩红的舌尖。
压住蠢动的心思,男人走出门,又想起什么,将头伸入半掩的门。
他并不情愿地打招呼,而后道别:“寐宝,要记得想老公哦。”
“还有……别靠你的邻居太近。”
走的时候,那扇门并没有真正关上。
傅涅扭开自己的门,径直走进姜寐的屋子。
他弯下腰,轻声对恢复了一点意识的人说:“他已经走了,是我,傅涅。”
浑身泛着淫味的美人窝在傅涅的怀里,忘记了白天的尴尬和退缩。
姜寐找到了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已然最安全的怀抱。
他将身体缩揉成一团,呜咽着在傅涅的胸膛里藏起来。
两扇门的间距短促,用不了几步就能走近。
沿途的窄道留下点滴水痕,溢满色气的骚甜滋味。
*
淅淅沥沥的水声打在瓷砖上,姜寐的鼻尖是不熟悉的气味。
从洗澡开始直到刚才,姜寐闻到的都是各种各样淫乱孟浪的腥气。
突然袭来的冷香有种醒神安定的安心感,仿佛在燥热的夏日中细闻一片薄荷。
新租的公寓已经不安全了。
警局里的值班警员也还没来。
但现在姜寐进到了此时此刻,对他来说最安全的地方。
傅涅的家里。
姜寐回过神后,他便颤声让傅涅放自己下来。
然后就安静地坐在傅涅家的地板上。
姜寐把属于那个变态的夹克丢到一边,或许是心理作用,那会让他下意识反胃。
他垂缩着,开始发呆。
过量的刺激反倒让之前激荡的情绪平复下来,姜寐的大脑现在一片空白。
如果听到任何有意义的声音,他也只会迷蒙着双眼,靠潜意识分析出指令要求,再带动肌肉记忆去做。
傅涅租的这套公寓没有浴缸,只有简单的花洒,所以房间的主人正在调试水温。
傅涅走出来,他只需要一抬头,就找准了姜寐的位置。
他说:“可以了,我带你进去洗澡。”
姜寐的身体有些卡顿,好一会才循着声音转动脖子,眼睛虚虚地看过来。
对于旁人来说无一不好的美人,在傅涅眼里倒是有些微不足道的小瑕疵。
那脂雪般的脸上,在眼睛的位置,一直萦绕着一条暗色的雾气带。
仿若有人为姜寐蒙上了一层黑纱,只是除了特定的群体以外,在没人能看到。
不同于最开始的样子,它现在的颜色有些淡了。
*
姜寐的邻居是冷漠寡淡的。
跟所谓好心的普通人比起来,更有一番距离感。
像一杯放在保鲜室的白开水,除了凉爽的温度,没有什么特别的滋味。
不过本质是好的,于是被人需要着。
姜寐觉得,这样就很好。
在姜寐想要安静消化情绪的时候,傅涅不会喋喋不休地安慰他,让他不得不去一直回想那些事。
姜寐非常擅长逃避,只要没人反复提醒。
再过段时间,要是那个男人不再出现,他也能当做没什么事发生,重新开始新生活。
傅涅把姜寐送到了花洒下,问身体绵软的人能不能站立。
姜寐试探了一下,最后摇摇头,他问:“我可以坐在地上吗?”
傅涅告诉他,可以随意。
不过关上浴室的门时,傅涅叮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