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们来喝酒吧?”

沁心容光一亮,欢喜道:“我这里正好有一壶好酒,酒香非常浓,你一定喜欢!”

上京谁人不知,师家大公子最爱喝酒,经常喝得醉醺醺的,然后被他的父亲逮住责骂。

是一位有名的沉迷酒色,不学无术的纨绔。2/30^6!92、3、96[追更。

沁心揭开酒封,桃腮带粉,那双用来弹琴的手细致地为师雪章倾酒。淡黄的酒液香气浓烈,轻易粘在了衣衫上。液体落到在杯盏里荡出波纹,映照着她与他扭曲的脸。

师钦川踹开房门的时候,沁心已经遣散了小侍。

她半个人撑在师雪章的身上,两人长长的衣摆交叠,如同绮丽的鱼尾流溢。

沁心白皙的手指狎昵地玩弄着蛊惑人心的红唇,眼神已经失焦游离,她着魔似的心脏狂跳不止,好像不去做一件事就不会终止。

歌伎嘴轻颤着,要去吻那张润泽的唇。她一边靠近,一边还轻轻念叨着师雪章的名字:“雪章,雪章……”

然后被暴怒的师钦川提着手臂甩到墙边。

跟在师钦川身后收了钱领路的龟公大惊,连忙去扶不停呻吟痛呼的沁心,完全不想这位贵气俊逸的公子会如此粗暴,扯着他家的歌伎就把人摔开了。

师雪章的酒量其实不怎么好,他只需要一个喝酒的过程。

混乱的响动惊动了伏躺在竹席上的他,师雪章眼珠挂着水,袖口已经缩到了手肘,裸露出的手臂雪腻凝白,印出竹席的纹路。

他坐起来还没有分辨出东西南北,唤着歌伎的名字:“沁心,怎么了?”

突然有人擒住了师雪章的手腕,强悍的力道箍在他婉约的腕线,令他一痛却怎么也无法挣脱。

清正贵气的公子半跪在竹席上,他语调阴冷,冰风般灌进师雪章的耳朵:“兄长,是我啊……”

“弟弟才走了月余,兄长竟然就已经将钦川忘干净了,我很伤心。”他攥住师雪章的腕口,把人锁在自己的腿上,强硬地捏起兄长的下巴,见到了桃花般烂漫的眉眼。

那双迷蒙的眼睛倒映出师钦川的面目,竟然瞬息褪去了轻挑的雾气。瞳孔不禁紧缩,涌出弱质的怯意,好似看到了一只鬼,而不是一个人。只余下眼尾靡丽的绯红,证明师雪章方才的醉。

师钦川竟然提前回上京了。

师雪章惨白了双颊,忍不住咬住唇。他被师钦川半抱在腿上,流漫的长发插进一只手掌,为他梳弄散乱的发丝。就像摸在猫咪最敏感的部位,但它却不能反抗。

他瞥过头,看到大开的门扉路过了形形色色的人,还有怔怔站在墙边瞧着自己的沁心,实在有太多人了。师雪章只能可怜地摇头,低声恳求:“不要在这里,钦川,不要……”

师钦川好似也反映过来这是什么地方,神色有些动容,手指爪似的抓挠着掌中的头颅。

他掀起唇角,动作亲昵到不正常。手掌揉着浓丽的发丝蹭到了雪白的脸颊上,他捧起师雪章的脸跟自己的贴在一处,瞳中尽是阴诡的灰冷。

师钦川的唇不经意地吻着兄长沾染酒香的脸,吐息像蛇信一样钻进耳廓,话语一寸寸打碎了师雪章的幻想:“那怎么行,是你答应过的。”

他将自己不听话的兄长翻过来,怀里的人抖着身子并不敢反抗,师钦川被这般默许或者惯性的温驯挠得心痒,牙齿都酥麻了。

“好乖……”师钦川的手掌狎昵地从兄长的腰线一直摸到隆起的圆弧,不着痕迹地揉捏那处地方。

‘啪’‘啪’。

他的脸渐渐泛出兴奋的薄红,手掌不断地拍着兄长的屁股,这惩罚幼童的酷刑用到成年男子身上也不逞多让,或者说因为年岁,反而更加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