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想法里,他现在算是明盛的舅兄,就算被认出来,明盛也不应该像以前那样拿嫁人欺负自己了。
于是一想起来,果然是气鼓鼓的,钟声一敲,回学舍的步子都跑得快了些。
不过回到学舍,沈迢似乎更无处可躲了,他便叫带来的仆从快些打热水来。
洗过之后,拆了被褥,面对着粉墙钻到床铺里。
本意是要躲避,结果因为天气转凉,睡在绵软的被子里实在好眠。
不多时,沈迢的头首就沉在枕中,唇珠也似在暗恨,微微翘起,却是诱人发吻。
可他忘记了用饭,总归到了夜里还会醒一遭。
沈迢被饿得睁开眼睛,睫毛倦怠地闪动着,烛火都已经熄尽,好似是到了深夜。
他已经从面对着墙壁改换了身形,变成正面仰躺。
还没等沈迢舔舐干涩的唇,竟然有人先一步凑过来,炙热的唇吻轻柔地落下,有十二分的克制与难耐。
沈迢一下清醒了,他抓着卷在身上的软被,差点叫出来。
不过突然想起,这间学舍里剩下的那个人是谁。
窗外有些许月色照进来,微弱地拢出明盛熟悉的轮廓。
沈迢那天生带水的眼睛在月色里漾着波光,也只有他自己不知道,他醒来的样子显而易见。
在呼吸变换之时,明盛便决定吻下来。
他近乎沉重地喘息着,抑制自己想要咬住唇下嫩嘴,将人吃掉的渴慕。
按照早有的预想,明盛装作不知守在床边多久的情状,通过万分贴近的吐息,将那个带着无数爱欲的名字叫出来。
“稚月……”
怜爱的舌尖游走着,扫过沈迢颤抖的唇珠,将之含入口中,用牙齿轻巧地研磨。
沈迢这样迟钝的人,在一瞬间明悟。
明盛叫的,正是自己。
阴狡的软肉挤到沈迢的唇缝中,肆意地欺负不敢阻拦地唇舌,痴痴地刷过整齐的齿,一直勾到软嫩的颊肉上。
明盛喘得厉害。
他不住地吻着,好似在补偿这些天的缺失,逮着一个睡着的人作弄。
一双手撑在床铺间的手忍不住抚摸到沈迢的脸上,沿着那弯细滑的肌理摩擦,轻拂过尖俏的下巴。
像是在挠着小猫的颌线,一直痒到沈迢心里。
明盛嘴边牵出丝,气息落到沈迢转闭上的眼睫上,他从喉咙里溢出些声音。
听起来有些痛苦,引得闭上眼睛的人忍不住掀开眼皮,被流动的气吹热了睑眶。
仿佛是不愿在清醒时对峙,明盛只能在夜里质问。
“为什么,你要骗我呢?”
沈迢的心跟着他发颤的声音抖了抖。
【作家想说的话:】
感谢狐狸爱蜂蜜、肉松小贝爱好者、花花没有奶茶喝、吴昕庚(x2)、墨染锦年、我没有我不是我就想吃肉的礼物~
好恨周一!
我问基友,怎么合理进行感情转变,她说,让攻变茶得了
我沉思良久
1受要求暗恋自己的同伴在胜利后去给母皇做虫侍,自己也一起
守卫在虫巢倒数第二层屏障前的虎刀类卫兵抬头,巢穴里久久没有工虫补进,破碎自然没有修补,他能通过巢壁上的洞望到天空。
他的脖子一凉,闪着寒光的双刀外骨骼松垮在身侧,庞大的身躯被什么人用脚踩踏着背,扑在地上震碎出细屑。
割掉的头颅飞舞旋转,还未中断的视界也在摇晃。
在所有的五感褪去之前,那颗头仿若被一团轻云抱住,愈发昏暗的视线中倒映出一张冷淡的脸。
那双眼睛像几十年前还能在天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