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烧着了脸,想到一直计划的事也变得有些为难,生出些微妙的涩意与低落。

沈迢又不会真的嫁给明盛,说这样多的喜欢作甚。

这样做事,岂不是在叩问善心大发的娇小姐,让发颤的心惴惴不安。

不过沈迢惯会开解自己,不去想一些为难的事。

那点异样的情绪转身即逝,被他抛在脑后,转为变成发觉自己被拿捏的恼。

明盛现在装乖又如何,还不是总仗着婚约欺负自己,这要是真迷迷糊糊嫁过去,怎么得了?

沈迢手指绞着铺在膝盖上的纱,突然侧头:“哼,喜欢我的人多得是!多一个你有什么稀奇!”

过了十六,他可不能再给明盛做老婆。

【作家想说的话:】

对章节名摆烂了!

停更太久,这几天会限时免费一两天

感谢狐狸爱蜂蜜、 好香好香pr、吴昕庚(x2)、麦芽鸭、没有名字、风来火山、甜品、jeyyy的礼物~

12“你最近怎么这样听话都不会惹我生气了”/离开与生辰贺礼

沈迢的生辰临近秋冬交替之际。

现在快到暮秋,仔细算来,作为沈家小姐,沈迢年满十六的日子不足一月。

明盛更是早早便在张罗满意的生辰贺礼。

珍奇的南珠沈迢定是不想再见的,各种品相的珊瑚也送过许多。

思来想去,最后明盛联系将要返程的异域行商,买下一截带着淡淡异香的木头,想做一柄可以装饰的梳子。

如此,穿过发丝时,清浅的异木便会留下香气。

梳子在爱侣之间有层别样的暧昧含义。

新娘出嫁时,妆婆会为其梳头,梳得无比顺畅后再绾上青丝。

也只有他们这般关系,才能光明正大送梳子这样的物件。

明盛几乎等不及要陪沈迢渡过今岁的生辰,从行宫回来之后的这段时间,他去沈府的次数更多了。

漂亮的娇客终于长大到足够的年纪,再难推脱他们之间的婚事。

心愿快要得逞,那点难耐的欲色也被满溢的怀想冲击。

明盛光是看着沈迢别扭害羞的脸,就好似抱到了天上的明月,心柔得化开。

人收敛太多,自然轻易哄得沈迢高兴。

最近一次更是。

沈迢穿着艳色的衣裳,坐在院中的廊椅上,仅剩下绿叶的花枝横斜过来。

俊丽秀致的美人压着唇角,脸颊强忍,逼出些自己没有觉察的红意。

青绿摇晃,从缝隙中露出这么个人,仿佛他才是该待在枝丫上常开不败的花苞。

沈迢忍不住荡着腿,用脚尖轻轻踢踢明盛的袍子。

眼波颤动着,说:“你最近怎么这样听话?都不会惹我生气了”

他似乎觉得自己这话不太对,垂头抬手,假装抚弄鬓角垂落的碎发。

“是吗,我好高兴。”

明盛说着,便伸手去帮这摸上耳朵犯难的人。

指腹带过的地方燎出热气,他无辜地接收到沈迢羞恼的瞪视。

“稚月,头发弄好了。”

沈迢脚跟在地上磨:“……又不是在夸奖,你可不要得意忘形哦!”

一切都那样好,仿若梦中。

直到一队人马回到沈府。

每年这段时间,沈官人都会在派人去到曾经发家起底的旧乡,为固执住在那里的老太太带上养身的好东西。

这次不一样。

沈府的老太太捎来信件。

她写下颤抖的字迹,说近日身感不适,礼佛之事也是叫陪在身边的孙儿在做,自己总是卧在塌间,只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