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他最近的房门一下子关上了缝隙,里面的人像是受到惊吓,发出一声怪叫,好像乔舒是什么很可怕的脏东西。

“好可怕,警察什么时候来,不都已经报警了说嫌疑人在这里的吗?!”

“房东居然敢把他推出来……”

对于这群收入不错的小资来说,跟一个会雇人犯下绑架案,还对着受害人心安理得倒打一耙的狠毒罪犯住在一起,光是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乔舒的脸上满是情绪失控青筋炸开的狰狞,配合着电视上的播报的传言更显得可怕。

那熟悉的关键词足以让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的乔舒失控。

这群人怎么会知道绑架案是他栽赃给柳元真的呢?

怎么可能,那群人明明已经逃到邻国去了啊!

乔舒扶着墙,他手里的通讯器已经止不住地发烫了。

无尽的烦躁堪比耳朵里灌满了指甲划擦黑板的噪音,乔舒胸口不断起伏着。

“给我闭嘴!”他一把将手里的通讯器砸在地上,飞舞的零件在墙壁上刮出细小的凹陷。

蜿蜒的公寓走道又关上了两三道房门。

守在门口的一个青年搬出来一张木桌挡在门前,他警惕地看着乔舒,想不到这个人还能暴怒似的砸烂通讯器。

于是怕乔舒突然发疯又扭打回来,他勉强让自己只是略带嘲讽,说:“你没看晨间新闻吗,绑架案的其他参与者都已经被跨国抓捕归案了。”

乔舒转过身,脸上的汗已经流成了道道水痕,那双鼓胀的眼珠滑稽丑陋地仿佛池塘里的青蛙。

连让喜欢看脸给罪犯找借口的基础都没有。

那个人还在继续说着:“他们录拍了交易现场,本来准备事后再用来勒索雇主,没想到成为了警方找到指使人的证据,这才让那个受害者翻供了。”

“听说你原来特意压下这件事不报警,只是装大度装善良跟对方私了,原来是怕被追查到证据。”

嘲弄的眼神刺痛了乔舒,他所有的心思都如此清晰,被尽数扒光了暴露在日光下。

乔舒终于无法忽略那些目光,那些似乎将他和柳元真对立成施暴者与受害者的目光。

所有人都知道了,那柳元真呢?

乔舒的头像被撬开了洞,有人装了一桶冰块倒进了他混乱的脑浆中,霎时间全身都冷透了。

他明明身体健康,却狼狈地揪着衣服的领子,仿若喘不上快要窒息的模样。

“哈,不可能,怎么可能……”乔舒急促地呼吸着,快速地供氧让大脑眩晕。

乔舒摸着墙壁,直愣愣地冲说话的人走去,他呢喃着,一时变得有些神经兮兮。

那个人立即防备地架起手边的折叠椅举在胸前,剩下的两个兄弟也放下搬运的东西,手里抄起家伙准备挡一挡。

乔舒几乎要扑倒在地,那样的肢体动作在所有人眼里与发疯的预兆无疑。

报警半个小时后,附近的警局终于纠合警力赶到,他们见乔舒这个样子立马扑上去,将不断挣扎扭动的人按到在地,为那双手腕戴上银手铐。

之后也会移交法院判定他的罪行,受害人也会一同到场。

乔舒将自己压在地上,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他扭曲着脸涕泪横流,嘴里不停地叫着:“不行,不能抓我,我还没有去找柳元真……滚开!”

即便被拖到电梯口,他依然凄厉地叫着。

等到乔舒被警察真正架走,之前关上的房门又开了。

租客们探出头,总觉得柳元真这个名字很熟悉,仔细一想才记起,这好像是受害者的名字。

整个过程中系统没有任何动静,它仿佛从没出现在乔舒的脑海中。

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