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我。马上我还得谈生意,不能再多聊了。”

说罢,候选者开始穿套自己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和帽子,他扬起势在必得的笑容,轻抬帽檐。

不需要多说,岌岌可危的柳家已经容不得对方与他推拉条件。

柳元真乖顺地点头,只是声音有些干涩。

他应到:“我会再考虑一下,实在不方便送您,方先生慢走。”

调子非常柔软,恍若带着纯露的花瓣。

可真会装啊,候选者闭上大门后无言地翻白眼,他顺手揉醒了自己的耳朵。

柳元真的腿和柳家的现状就是因果报应最好的诠释。

终于,名单上的最后一名候选者也离开了柳家的茶厅。

柳家的佣人遣散得差不多了,柳元真也不愿叫人见到自己的难堪,空旷的房间除去他一个人也没有。

与原来走到哪里都围满簇拥的场景大相径庭。

他垂下头,虚弱的身体好像累了,耳边仅有沉重迟缓的吐息与勺子摩擦杯壁的声音。

机械有序的水纹皱开波澜,不断有水珠坠入加糖的茶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