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清醒状态下的薛厌,决不会向我流露出这样的情绪。
“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不能依赖我?”我鼻子一酸,又开始想哭。
但我不能哭,此刻的薛厌是如此脆弱,我必须坚强,才有力量保护他。
生平第一次,薛厌主动抱住了我。
那个一次又一次把我推开的薛厌,终于主动抱住了我。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几乎用了最大力气攥紧我,沉默了许久后,只说了三个字:“我害怕。”
“怕什么?”我哑声问。
“害怕,最终连你也会变。”薛厌的声音几不可闻。
“信我一次好不好?”我仰着脸祈求,“信我一次。”
相信我,不会变,永远不会变。
薛厌低头注视着我,眼里满是犹豫与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