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父郑母拦都拦不住。

想喊人帮忙阻止吧,姜悦明早就控制了整个郑府,剩下的丫鬟小厮根本喊不动;

去找外面找人吧,衙门捕快和郑家的亲戚长辈过来,也压不住。

因为姜悦明早发现丈夫变心的时候,就开始做准备了!

而且姜悦明还不怕丢人,直接在郑府门口,当着郡城百姓的面,将郑家不堪的内里,揭得干干净净。

“郑家的各位叔伯长辈,你们说话可要讲良心,凭证据啊。”

“什么叫我这个做夫郎的,把夫家都给掏空了?我父亲乃一方县令,母亲乃京城商户出身,当年出嫁时的嫁妆足足有108抬!何须贪夫家的财?”

“何况郑家有财给我掏吗?他郑之齐一年俸禄才多少,郑家的家业,总共也就几座宅子,几间铺子,以及几个田庄罢了……”

“就这点家底,郑之齐足足纳了三十几房小妾,一个个还要娇养着,吃穿住行全都要上好,你们自己算,公中的银子够吗?”

姜悦明一边哀愁道,一边扔出几个账本。

“为了操持家中事物,我是年年都在贴补嫁妆,最后实在贴不起了,这才只能将家中的藏书田庄、宅子铺子拿出去抵押借银过活……”

“现在为了还债,不把家里的妾室和奴仆卖掉,难道让人把这住的宅子也收走,全家睡大街吗?”

“反正账本都在这里,你们自己查账,看到底是我把郑家搬空了,还是他们自己奢靡无度,把家给败光的……”

反正姜悦明的准备充分得很,郑父郑母找来的外援帮手,一个个都挑不出错,只能干瞪眼。

“什么,你竟然早就把家里的田庄和宅子都抵押了?我们这些年花的银子,不是你的嫁妆?!”

郑母直接气得口不择言,失态叫起来。

姜悦明心中幸灾乐祸,脸上还是哀愁点头。

“是啊,不然家里的日子怎么过?我的嫁妆虽多,可也禁不住三十几房妾室,天天人参燕窝的吃呀……”

郑家的人对他那么差,还想他心甘情愿的贴补夫家,真当他傻啊。

他早防着郑家过河拆桥,这些年他表面贴补嫁妆,实际用的全是郑家家业抵押出来的银子。

而这些产业抵押的对象就是他,东西左手到右手,他不仅没损失,反而还赚了一笔。

之前挥霍他的嫁妆,郑母眼睛都不眨,如今知道霍霍的是自己的东西,一下子就心疼了。

呵呵。

不过现在心疼也晚了。

在姜悦明充分的准备下,郑家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郑家搬空,还对着外面的百姓博好名声。

“各位乡亲父老,今日还请大家帮我见证。”

“我姜悦明自嫁进郑府,上孝敬公婆,下待夫君周全,里外打理家事处处妥帖,虽一直没有身孕,但也为夫君纳了三十几房妾室开枝散叶。”

“我自问从无对不起夫家的地方,如今为了替夫家平债,所有嫁妆也都填了进去,至此仁至义尽。”

“既然夫君已经不能人道,我又膝下无子,自请和离,从今以后我与郑府再无干系,各自安好,各自欢喜。”

“望郑夫人,郑老爷珍重,明哥儿拜别。”

说罢。

姜悦明做足礼节,然后带着几个小侍和嬷嬷,提着单薄的包袱离开。

他在夫君落难时离开,虽有诟病,但郑之齐是不能人道了,而不是其他问题,他一个哥儿,年纪轻轻又没孩子,想离开合情合理。

且他这个夫郎,都把“所有”嫁妆填给夫家了,只求和离走人,但凡有点同情心的,都不会再说他什么。

至于郑父郑母不同意?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