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杜若也是沈未明的红颜，沈未明多问了句，“是那个姓何的书生么？”

那姑娘虽然惊异他竟知道此事，却还是如实说了，“是个常来的富贾，何生都做了丞相的女婿了，怎么还会同她来往？”

沈未明神色黯然了一瞬，而后便又展颜，若无其事的对楼青玉道，“你喜欢哪个，就把哪个留下来。当然，若是都喜欢，都留下来，也不是不行。”

楼青玉从下山开始，便没有说过话了。像一尊好看的玉像似的，叫沈未明推着走。现在听沈未明所说，抬手指了一个，留了下来。

沈未明自己也挑了一个。

花楼里的女人都喜欢沈未明这样俊俏的男子，即便他不做采花贼，也有数不清的女人投怀送抱。但他非要去偷香窃玉这样的勾当。

附庸风雅的听了会琴音，沈未明便搂抱了一个女子做亲密之事，楼青玉却端坐一旁，任身旁的女子如何献殷勤都不为所动。

沈未明看了发笑，拎了个酒壶走过去，“我是来带你寻欢，你怎么，还是这副脸色？”

楼青玉只是不善交际罢了。

沈未明也是极其懂得察言观色的人，他看楼青玉十有八九是个雏儿，便将楼青玉点的那个女人，推进他怀中。

“你若不会，让她好好伺候你就是了。”

女子伏在楼青玉腿上，等了半天，也不见这男子有什么反应，沈未明凑过去对她说，“我朋友还未尝过女色，你可要好好教教他。”

女子惊愕。一般男子，十三四岁便已经有了婚配，面前男子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虽简朴一些，却也算俊美，怎么会……

楼青玉也听到沈未明所说了，他口气平淡，“你来教我。”

沈未明嗤笑了一声，“我来教你？”

楼青玉“嗯”了一声。

沈未明也是离经叛道的人，也不觉羞耻踌躇，楼青玉也答应了他，今晚之后，替他将胸口的疤祛掉。他有千张面孔，只要没了胸口那道疤，便没有人能再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