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兔子的肚皮。

柔软又脆弱。

“嗯。”

云梳笑了起来，她仍旧戴着面纱。狄言看着她弯起来的眼睛，就知道她笑了。

狄言抱了会兔子，云梳就让他将兔子放下来去吃草了。狄言站在院子里，看着面前的云梳。

“云梳。”

潋滟的双眸抬了起来，“嗯？”

“你今天……来的很早。”平时云梳总是要傍晚才来。

“大公子出门了，我一个人呆在房里太闷了，就想过来看看你。”起了风，云梳抬手按了按自己被风吹拂而起的鬓发。十分的娇怯和温柔。

狄言来了柳府这么久，和柳藏莺说的话，都没有和云梳一天说的多。起先是云梳缠着他说，后来他便也习惯了和云梳谈天。

夕阳斜照，云梳忽然问他，“你认识柳家小姐吗？”

他还没有和旁人说过这场往事，所以云梳问起时，他还怔了一下。

云梳没有追问，低着头看在她脚边磨蹭的兔子。

狄言说，“她救过我。”

云梳有些诧异。

狄言将两年前，自己重伤逃出师门，被在外踏青的柳藏莺救下的事告诉了云梳。

“她对我有救命之恩。”

云梳颇是动容，“所以你一直呆在这里吗？”

“嗯。”柳藏莺救了他，最后他能做的，却只有为她报仇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