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俯下身,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而后帮他把被子拉起来,起身出去了。
……
江湖上近来消失了两个人,一个是采花贼沈未明,一个是青州柳家大公子新娶的夫人,这两人看起来毫无联系,却在一个差不多的时间段里消失了。
因为柳庭在朝为官,朝中一些官僚,总会提到他们柳家的家事,提到他们的家事时,有意无意的就会带出沈未明这个人。
柳庭对那沈未明漠不关心,只偶一回应自己兄长被掳走的夫人。
“劳诸位关心,近来云梳有了消息,兄长已经去找了。”说完,他的目光就不自觉穿过众人,看向缓步往外走的顾凛。
……
这段时间,沈未明因为内息紊乱,身上蛊毒经常复发,顾凛每次下朝回来,都要输送内力给他来压制蛊毒。
这期间当然少不了肌肤之亲。
沈未明前段时间因为蛊虫折磨,身体虚浮反抗不了顾凛,现在随着内息渐稳,蛊虫所带来的疼痛也渐渐缓解。他每日看起来是在蒙头睡觉,心里却清明的很。
他对顾凛有敬畏之情,却无以身侍奉的心,每回顾凛与他媾和,他心中羞耻不愿睁开眼睛。偏偏他身上又带着蛊毒,即使一心想要远走,也要等到能压制住这蛊毒的时候。
那边,柳宸已经到了京城,他在一座府邸前翻身下马,府邸外的家奴,已经受到自家大人的嘱托,将他迎进了府中。
柳宸走进去几步,问道,“你家大人人呢?”
“尚书生辰,宴请群宾,大人也前去赴宴了。”
柳宸收到他信件,披星戴月赶来京城,心中有多急迫自然不必说。但眼前柳庭有事未归,他再急也无法。只得先进府邸里休息去了。
那边在寿宴上的柳庭,正端着酒杯,望着自己正前方的顾凛。顾凛位高权重,身旁围着的,都是阿谀奉承之人,柳庭望着他,端起酒杯抿入了一口酒。
酒宴中,有歌有舞,只是受众人簇拥的顾凛,一眼也不往那些婀娜的舞女身上看。
有阿谀的人夸赞道,“相爷还真是坐怀不乱的君子。”
旁人以调侃性质接了句,“话也不能这样说,只能说这里的女人,还不能叫相爷看上眼。能蒙相爷青眼的,早就带回去金屋藏娇了。”说完这一句,那人暧昧一笑。
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那日听风楼外发生的事。不过他们提到此事,也多是奉承的口气。
顾凛神色不变,端坐在其中。
只是周围的人,却都有意无意的在他面前,推销起自己家中如花似玉的女儿来了。
在这样热络的时刻,一个家仆到了柳庭身后,低声道,“大人,人已经到府上了。”
柳庭点了点头,摆手让家奴下去了。
本来他正要找个借口离席,顾凛却比他更先一步站起来,“府上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他今日过来,就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尚书还亲自起身,送他到了门口。
柳庭也寻了个托词,起身离开了。
他回到府上时,柳宸正在正厅里等他,他腰上一柄佩剑,浑然一副江湖人的气息。
“兄长!”柳庭叫了他一声。
柳宸站了起来,“你写信给我,说有了云梳的消息,可是真的?”
他问的急迫,柳庭也是看得出,他是真心牵挂云梳的。压住心中苦涩,他将那日听风楼外的事,告诉了柳宸。
柳宸听完,道,“你说云梳装成不认识你的模样?”
柳庭点头。
柳宸沉吟片刻,叹了口气,道,“是我没有保护好她,叫她被狄言掳走,还受了那样的侮辱。她不认我,我也……”说着,他脸上已经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