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在手里别提多威风。往庙里一站, 那就是个活灵活现的守门金刚。
也有人嘀咕。大抠门李忠低声酸了一句:“武松大哥现在是奢遮了,威风得紧。”
潘六娘倒是还一身朴素, 俨然女主人风范,在门口招呼:“大家别拘束,进来啊。”
大伙进了门,走过曲曲折折一条石子路,再绕过一座雕花影壁, 抬头一看,齐齐愣住了, 有不少人当即眼眶微湿。
府衙正厅并没有布置得多堂皇,反而撤掉了各样华丽装饰。撤不掉的描金彩绘、大幅字画,则被红布遮了起来。厅上摆了上百把交椅, 木桌木碗木筷子,角落里堆着酒坛子,和昔日梁山聚义厅依稀神似。
几个死去兄弟的牌位上至晁盖宋江,下至李逵,被安放在侧面小台子上,跟前摆了酒。几位驻守幽州的梁山将领呼延灼、杨志等人也给写了小名牌儿,摆在桌子上,旁边同样满满的几碗酒。
那面从梁山带来的“替天行道”杏黄旗,在行李里封存了几个月,此时重新展开来,挂在对侧。
武松立在正中,朝大伙拱手为礼,只说了一个字:“坐。”
无人有二话。静静的按照以往的席次就座。一时间只有拉椅子的声响。
立刻有穿戴光鲜的仆役进来给众好汉筛酒这些人过去只伺候过旧主人笙箫谩品、歌舞悠扬的宴席,何曾见识过这种群魔乱舞般的绿林聚会。但显然已是提前经过了培训,一进厅堂,纵然被这近百绿林大汉唬得脸色发白,还是规规矩矩地服侍到位。
武松与大伙连干三碗酒,这才开口。
“多谢兄弟们赏光前来。我不废话。今日武松有三件事想说。第一,自下梁山以来,咱们下江南、上幽州,眼下又进驻东京城,蒙上天眷顾,虽有波折,都能化解,兄弟们还能平安在此聚义,是我梁山之幸。也要多谢众位兄弟抬爱支持,才有今日。”
阮小七笑道:“武二哥休要这么说。这一路上虽然辛苦了点,危险了点,倒也快活!大家说是不是!同意的跟我干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