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当初从幽州城出发之前,她就未雨绸缪,张罗着大肆从周边牧民手中收购乳酪腌肉。此时带了一路,虽然打开袋子就有臭味儿,到底没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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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重新定量分配。乳酪杂粮做成耐放的“切糕”,每人每日都有一斤左右的配给。虽说看似杯水车薪,但此一斤非彼一斤。寻常的一斤面饼米饭,对于壮小伙来说也就是垫个底儿,没多久便又肚子叫;但潘小园发明的乳酪切糕堪称热量炸弹,放在和平时期那就是增肥利器;而眼下困难时期,也能做到一块顶五块,不会产生饿肚子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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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新加入的这些太行山山匪,对这些稀奇古怪的吃食抱有极端保守态度。第二天,面对发下来的富含酥油、小米、奶酪的军粮配给,一群山匪都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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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琼英--就是那姓仇的女匪--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去找张清兴师问罪:“说好发粮,怎的给的就是这些臭烘烘的猪食?当你奶奶好糊弄呢!俺们虽说是给你们义军卖命的,可也得把俺们当人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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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衣领子被揪起来三四寸,也没工夫去掏“红头文件”找标准说辞,只好顶着一张面瘫脸,绞尽脑汁的安抚:“没有,不是,猪食,我们,队伍里,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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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方还不信,只好自己从篮子里抓一块酸乳酪,直接扔嘴里嚼了。吃得还不是太习惯,免不得露出些痛苦的神情,还得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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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是,能吃的……还有,这个,炒小米,杂面,切糕,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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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也生气了,好心当成驴肝肺,猛然爆发:“你家里拿它来喂猪啊?你家里拿它来喂猪啊?你家里拿它来喂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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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英目瞪口呆地看他一样样的吃“猪食”,三观不断地刷新极限,极慢极慢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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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天,见张清还没“毒发身亡”,也只好信了:“那俺们……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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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听。没有一点心理基础准备,田虎军当天晚上就吐成一片,最后表示,这些东西宁可饿死也不碰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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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只好给他们吃没营养的干粮,强身健体的“秘密武器”留给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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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增派身手敏捷的队伍,定期到野外打猎捕鱼,补充肉类。虽说此时正是立春过后,万物复苏,又到了野生动物繁殖的季节,按照老祖宗的智慧,这时候应该“休猎”,让野物得以休养生息;但此时“事急从权”,也只好稍微破坏一下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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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少量猎获的肉类,更是要完全物尽其用。什么下水、肝肠、髓液,通通高温烹熟,然后混合寻常肉类做成羹汤。就连骨头也磨成粉,熬进汤里--潘嫂子说这是什么“补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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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的味道当然不可恭维。有人深恶痛绝,有人却爱之切切。尤其是有时从老乡手里收购来大蒜、卤汁、韭菜花,熬进汤里,俨然有后世卤煮的味道。鲁智深吃得不亦乐乎。迫于大和尚“淫威”,很多人也半推半就的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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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支新力量也需要格外的磨合。但凡江湖黑道,不害百姓的是少数。像过去的梁山那种收保护费的做法,已经算是凤毛麟角。大多数时候,谋财害命的时候给个全尸,饶过妇孺,就算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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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虎手下这帮盗匪也不例外。虽说田虎已死,这些人群龙无首,但仍然没完全改掉滋扰百姓、滥杀无辜的坏习气。尽管“传令司”宣布了联军军法,底下的人仍然有对此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