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匡放自己说完,都觉得这要求挺不讲道理的。
“你刚刚说的,我管不着,”格子言轻轻闭上眼睛,声音变得虚无缥缈似的,“伴侣与母子关系不一样,伴侣是可以代替甚至复制的。他可以与新的人相知相识相爱,开始一段崭新的关系,但我不能再从第二个女人的肚子里爬出来,他可以有新的爱人,我不会再有新的妈妈。”
说到最后,匡放听见格子言的声音变得轻微嘶哑起来,他知道格子言这次不是感冒。
格子言应该是哭了,因为匡放穿着件很薄的外套,他感觉自己肩膀那一块儿好像湿湿热热的。
匡放鲜少见格子言哭过,以前哭的次数比较多,因为那时候他们几个都不还够了解格子言,经常踩到格子言的雷区而不自知,赵想成是最贼的,还会故意气他。
格子言每回都被气得眼睛通红,气急了就会哭。
不过以前那是年纪小,长大后,格子言就成了一副水泼不进针扎不透的坚不可摧的样儿。
匡放的心拧起来,吊儿郎当的眉眼也沉了下来。
“放哥,你有没有什么跟我一样……说起来很青春疼痛的事情,”格子言抬眼看着一个接着一个往上冒着气泡的药袋,“说出来让我平衡一下。”
匡放倒是想说,但打小一块长大,基本上有什么事情,大家伙都知道。
也就格子言,藏着一肚子的事儿,不到想说的时候,就决不会说给任何人听。
“没有?”格子言在催了。
“急什么急?”匡放蹙着眉在想,发现自己是个同性恋这事儿能不能说?
第28章
“我的事你不是都知道?”匡放想了想, 还是没说,“最丢脸的事情也就是拿着压岁钱去找我妈了吧。”
格子言轻笑了声,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们这边不怎么岁月静好, 路子阳那边却在跟刘橙悠闲地逛着超市。
刘橙一直在向路子阳打听格子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