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叔就是让你来跟我说这个?”格子言挑挑眉。

“差不多吧。”匡放点了下头。

“你,”匡放顿了顿,“会嫌弃我吗?”

格子言摇了摇头,“为什么要嫌弃?你闹这么一场就是为了这件事儿?”

“算是。”匡放声音沙哑。

格子言再度打量了一遍匡放全身,都快入冬了,匡放就穿了件短袖衫,牛仔裤上全是不知道在哪儿蹭的泥。

但格子言没去跟匡放对视,他戴着眼镜,很自然的利用镜片和角度躲开了匡放那热得有些迫人的目光。

“我是不嫌弃,但你没必要。”格子言慢条斯理嚼着糖,“如果你也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就不会大张旗鼓地昭告天下。你会像今天这样告诉大家你晚上准备吃什么?”

匡放看着格子言一开一合的嘴唇,脑子里出现的还有格子言跟刘橙靠在一块儿的背影,俊男美女,他不可能违心地说不相配。

世俗的眼光下,很少有人会看着两个男的说真般配。

谈不上正常或者不正常,只是不常见的东西,就很容易被认定为不正常。

天已经黑了,周围花坛里的几盏灯已经悄无声息地亮了起来,不少人还扒着窗户在朝外看。

家属院就是这样,今天谁家发生点芝麻大点事儿,隔天都能传得哪哪儿都知道,在家属院能聊,去了公司能聊,在工作群里还能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