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的和尚之一了。了如和尚一听,浑身发毛,因为前几日派监院来交名单后,他就再也没有回寺,想来已经身陷囹圄。

看见吊在顶棚上这些不知死活的囚犯,他实在不敢想监院已经是何模样。

保朗见他迟疑,笑道:“监院师父也是有身份的和尚,自然不会用皮鞭烙铁对付他的。”

了如和尚半信半疑,只能硬着头皮跟他往监狱深处走去。一切所见所闻,触目惊心,就算是地狱变壁画里的种种苦相也没有这里惨烈,了如颠来倒去念着阿弥陀佛,只恨自己不是瞎子聋子。

来到监院和尚的牢房,只见一个人影坐在椅上一动不动,双手被捆在身后。

“瞧瞧,其他人都是吊起来打,监院师父可是坐着受审的。”

保朗把了如和尚向前一推,让他看个清楚。

只见那僧人光头上罩着一个盔甲般的铁笼,铁条之间嵌着许多木片楔子,紧紧贴着头皮,看来是审讯期间一块接一块敲进去的。铁笼里只有固定的空隙,监院和尚的脑袋就这样慢慢被木楔挤得脑浆迸裂,死得惨不忍睹。

了如和尚看清楚这一切,啊得惨叫一声,接着白眼上翻,吓得直挺挺地昏死过去。

保朗看着主持躺在地上的笨重躯体,只是冷笑。

忽然一名亲兵来报:“特使!馆驿走水失火了!”

保朗心中一惊,顾不得管了如和尚,连忙大步跑上地面,大声命人牵马。他一路纵马疾驰回到城中馆驿,鼻端闻到一股木料焚烧的焦煳气味,幸好火势并不是太大,他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从一大堆文书里抽出一册《大方广佛华严经》放在怀里。

出门之后,保朗问清楚馆驿主人,原来只是堆放柴草的储物间失火了,此时已经扑灭,保朗抄着手监督了一会儿,见住宿在馆驿中的各级官员和使者都无事发生,一切秩序回到往常,抬头看日头还早,可以与了如和尚再交流些时候,又回到房间,把经书放回原处不提。

此时这册《大方广佛华严经》就摆在宝珠面前的几案之上。

杨行简不可置信地道:“就为了拿到这个,你把官员住宿的馆驿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