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盗宝物,让他们摆脱嫌疑继续生活。现在案件仍未侦破,看来他们已经按捺不住,直接飞刀传书将韦训举报给官府,她二人才有了今天跌宕起伏的遭遇。
不管那颗珠子是否是韦训所盗,这口黑锅他是背定了。
杨行简反复斟酌良久,很不自在地说:“公……芳、芳歇,还是把这些衣裙首饰穿戴上吧。”
宝珠被他打断思路,一愣:“怎么?”
杨行简压低嗓音,悄声道:“水至清则无鱼,咱们现在孤立无援,收了这些贿赂,吴致远才能安心。倘若崔克用的人想找麻烦,还能暗地拉拢一下吴,否则,咱们就站在他们所有人的对面了。再说捧高踩低乃是人之本性,您打扮越尊贵,他们越不敢造次。”
经过这老谋深算的幕僚一点,宝珠登时明白了,当下不再多说,上楼去更衣。县令夫人派了两个婢女来伺候,宝珠正好让她们给自己梳头。一路上只有韦训师兄弟两个完全不懂女子内务的人陪伴,她自己又不会梳发髻,几乎能算作是蓬头褴褛了。
打开发辫,宝珠所珍爱自豪的四尺长发如同银河瀑布般奔泻而下,摇首一抖,乌云锦缎一般光滑闪亮,两个婢女都惊呼从未见过这般好头发。她指点她们给自己梳成宫中时髦的少女样式,双螺用不完头发,又在脑后多挽了一双鬟。
“娘子身上好香啊,这是什么香?”
“长安如今流行双螺双鬟吗?哎,要不是这么多的发量,得加许多假发进去才梳得成。”
“您气色真好,匀红都省却了,这铅粉也用不上多少,真真是‘脂粉污颜色’了。”
“斜红是画新月还是两道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