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因此毫不留情,扯起一根人筋琵琶弦绷在老妪颈上,指尖一拨,人筋便割入肉里。
她盘腿坐在鸨母身上,一边弄弦,一边如怨如诉地唱道:“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咳咳咳……来煎人寿!”
歌声怅恨凄厉,只唱了几句,便觉得肺腑滞涩,气提不上来,咳嗽连连。月色之下,这名鬼气森森的游女且弹且唱,鸨母颈上的琴弦越勒越紧,她无法呼吸,脸色青紫,鲜血四溅。院中众嫖客无不被吓得心胆俱裂,闭目诵佛。
咿咿呀呀的缥缈歌声从广利坊远远扩散开来,及至最远处。一块麂皮拭去剑锋残血,寒光再度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