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闻溯就学会了微笑着回答:“我为什么要和先生你报备我的感情情况呢?”

随后她听见他如谈论窗外大雨一般自然的语气说:“因为我想向闻小姐求婚。”

轰隆隆的雷声伴随着闪电劈开细密的雨幕,刺眼的白光一刹那把这片昏暗的空间照亮,让闻溯看清了他的神情,专注而晦暗,即使唇角轻轻勾起也化不了攀上她脊背那油然而生的寒意。

闻溯的装聋作哑在他意有所指的一句“我知道你听到了,表情是骗不了人的”后立刻被击垮。

“谢先生,是这样的,”她都想掐自己一把来让自己确认不是在做噩梦,“我们好像才说过两三次话?”

“是的。”他点点头。

“这种玩笑很没意思的。”

“我没有在开玩笑。”

他接着说:“我记得闻小姐说过,如果要找伴侣的话,你更偏向男性beta。”

在谢景昭的注视下,闻溯艰难地翻遍记忆,终于模模糊糊想起好久以前在收银时应付薇拉的好奇心时随口说了句“我觉得beta就很不错,没有发情期,最好是情绪稳定,有编有房”,但那是她从蓝星来还没改掉胡言乱语的习惯,对着蓝星上的父母催婚她都能编出一串普通人类难以到达的标准,最后把他们气得要和她断绝关系。

闻溯记得当时薇拉还惊讶说情绪稳定的公务员beta这听起来也太无聊了,她耸耸肩回答我本人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女beta呀。

现在,平平无奇的女beta闻溯要为她的言行负责,一边震惊于居然有陌生人真的记住了她的鬼话,一边绞尽脑汁地组织语言去婉拒这荒唐突然的求婚。

“我确实这样说过,但是,”她支吾着,“或许,可能,也不一定非要是beta?”

“性向是流动的嘛。”闻溯尬笑。

见a说a话,见b说b话,如你所见,闻溯有一套灵活的话术来拒绝脱离单身。

在令人窒息的沉默后,她好像听见对面坐着的人发出像叹气又像笑的一声轻响。

“可是,闻小姐那天携带的信息素是omega的,对吧?”

在她掩饰不住震撼的目光中,谢景昭撑起身体,高大挺拔的身影慢慢走过来,渐渐俯下身逼近她因为寒冷和其他种种原因而变得苍白的脸,把手中洁净的西装外套打开盖在她的肩上,从容地整理好领口,在她胸前系好了第一颗扣子。

他意味不明地垂下眼冲她勾起唇:“想知道我为什么笃定那是omega而不是什么仿真信息素吗?”

话语掀起的热浪喷洒在闻溯的脖间,男人附在她耳畔轻声说:“因为我其实是alpha,闻小姐,还是嗅觉非常出色的那种。”

“你有了omega,再多一个alpha也没关系吧。”

他牵起她的手,把它搭在自己的后颈上,那灼热的触感烫得闻溯手指蜷曲,想要收回来却被他牢牢地扣紧了。

“不好意思,”他漆黑的眼眸在窗外暴雨的映衬下明灭闪烁,声音沙哑,“我的发情期突然到了。”

裹着闻溯的西装外套口袋里无人在意的终端亮了亮,无声无息地弹出几条新消息。

“幸好你消息灵通,告诉我要提早半个小时降雨。气象局的人也太不靠谱了,这么重要的气象预警都能拖个半个小时才发。”

“景昭你就是脾气太好太老实了,才总是帮他们收拾这些烂摊子。”

“对了,当时要一起走你说有事,现在到家了吗?”

有些硬的湿漉漉的发丝紧紧贴在她的脸侧,温热的唇舌含上她的耳垂,粗砺的舌面卷着那一点软肉不断地舔弄,属于男性的沉闷呼吸声近在咫尺,震得闻溯耳朵发麻。

她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