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乖乖被囚禁的话那怎么可能是爱这种肤浅的东西,那明明是多么伟大的舍己为人。
不过联想起熙弗和他父母的故事,她觉得他对“爱”这种情感有错误的评估也是合情合理的,更何况在他弟弟希尔的衬托下,他起码看起来比希尔要正常一点。
闻溯索性直截了当地说:“就算我爱他,如果再让我继续待在你弟弟身边,他的病永远也好不了。”
“在这种环境里,爱又能维持多久,”她凝望着他,“况且怨恨比爱更容易生成,我有预感,我们距离悬崖只剩下一步之遥。”
昏黄的灯光下闻溯勉强能看清他的脸,很奇怪,这明明是两人之间第二次交谈,闻溯因为疲惫不想再虚与委蛇,他居然也很直白,在这个寂静的夜里,他们之间的气氛融洽到像多年未见的朋友一样。
熙弗与她对视着,他能从她的体态和语气中感受到她沉重的心事,他的唇角忽然微微向上扬起,若隐若现的酒窝让原本不近人情的样子软化了不少,可他说的却是:“那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