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她忘了去想谢景昭怎么会未卜先知地在鞋柜上放好了药这件事,也没有注意到他为什么就那么巧在她正要走的时候向原本关机的终端打来了电话。
她随手捞起那袋五颜六色品类丰富的药,捏着终端祈祷希尔别那么快找上门,以及其他“排着队”的人能够突然失忆忘记她电话不接短信不回的事实。
黑发的女beta急匆匆地推开门,身影从监控的视角里彻底消失不见。
谢景昭关掉终端,桌边走过三五个同事,有人笑着冲他打招呼:“景昭,和我们一起去聚餐吗?”
“不了,”他微笑,“我马上要回家。”
旁边有人用手肘撞撞那个发出邀请的同事,揶揄道:“景昭可不是我们这种孤家寡人,我今天还听他说要回家亲自下厨,为未婚妻洗手作羹汤。”
那些和谢景昭关系不错的人便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纷纷夸赞他贤惠持家。
谢景昭对他们的调侃并不插话,只是点点头笑着照单全收,目送他们有说有笑地走开了。
暗淡的终端突然亮起,弹出一条消息。
“谢谢你的药。”
是自己把选择的权力交给她,所以即使最后不被选,也该愿赌服输,不是吗?
谢景昭冷眼看着终端渐渐熄屏,那条刺眼的客客气气的感谢也随之暗淡下去,他抬起手扶着额头,轻声嗤笑道:“谁要你的感谢。”
*小谢临走出门前对着小闻甜甜蜜蜜地说:“今晚给你做大餐。”
小闻:咕噜噜噜……(意识涣散san值归零发烧ing
*在炖下章饭的我:加一点修罗场,加一点病娇,加一点扯头花(露出汤姆的邪恶微笑搅拌中
0085 修罗场不必要但可以
但凡做了点亏心事的人总是擅长找借口的,编造借口的水平另说,找借口与否却关涉到态度问题。
从迈出谢景昭家门起,女beta就开始调动运作过载的脑细胞,勤奋地思考自己究竟该编个什么样的理由才能显得自己不那么像出轨被抓的负心汉。
这个没有结果的思考终止于她回职工宿舍的路上,冬天的冷风一吹,与低烧缠斗的闻溯突然如醍醐灌顶般虎躯一震她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是她在这冥思苦想?
确实是睡了个还不错的男人,但又不是第一次睡了,都是熟人谁也没客气(其实她客气了几句但效果一般);确实是没接到那些电话,但终端又不是她关的,她最多算识人不明,没料到谢景昭阴险至此。
况且她这不是还顶着病体往回赶了吗,态度已经足够端正,可以说是有情有义之外又不失细腻体贴。
于是闻溯放慢了脚步,肾上腺素在放轻松后一回落,顿时感觉腰也酸了头也晕了,仅有的耐心和温柔也所剩无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