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有多大的魅力,让昏过去的费尔德完全不肯撒手。

正在她为难的时候,或许是觉得客人待在这个房间的时间有点太长了,门外传来女仆的声音,闻溯只能草草给他套了件衣服又把他塞进被子里后才有些心虚地去开了门。

女仆是来给他上药的,她干净利落地把被费尔德抱住的外套解救了出来,再将一管药剂注射进费尔德的手腕,顺便还把闻溯给他穿得漏洞百出的衬衫理好了,全程对自家少爷衣衫不整的样子没有一点反应。

倒是杵在一边的闻溯时时刻刻都受到心理折磨,尤其见女仆不慌不忙地把费尔德从被她卷成一团的被子里刨出来时,她恨不得自己立刻蒸发掉。

闻溯尴尬地说:“那我这就告辞了。”

于是女仆将她送了出去,临走前还微笑着问她有没有要留给少爷的话,以及她是否还会再来探病。闻溯当然是客套过去了,心想她再来一次估计费尔德会病得更重。

想起米沙还在等着她,闻溯又问了几句费尔德的病情,当被告知他拒绝家里安排omega来缓解易感期的痛苦时,不知道是不是闻溯多心,她总觉得女仆姐姐看着自己的目光带着点揶揄。

费尔德似乎铁了心要自己一个人捱过易感期,难道他想证明他可以克制住ao之间信息素的吸引吗?

闻溯不是没有完整地旁观过信息素导致的生理变化,之前她陪着希尔也经历过几次他的发情期。希尔会比平时成倍地依赖她,并且时时刻刻都渴望和她身体接触,即使打了抑制剂并且抚慰过他,omega依旧承受着巨大的身心折磨,她作为一个beta能做的也只有减缓这种痛苦而已。

自信自己可以完全不受信息素的影响这种想法太幼稚了,就如费尔德,他不就是在信息素的催化下才一反常态地坦率了许多吗?

所以虽然刚才他们的身体如此紧密地结合在一起,闻溯也清楚,她远远不及费尔德沉迷,甚至当他的一举一动都能看得出压抑着情绪时,她依旧无法解读出那双如泣如诉的红眼睛究竟想要告诉自己什么。

至于为什么会默许和他做爱,或许人有时就是那样奇怪的生物,她在某一刻觉得这样也不错,于是闻溯就顺从自己的心意任其自然了,她一直都奉行简单人生简单快乐的信条。

这只是一次简单的、意外的性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