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孤孤单单躺着的动态像是账号主人岁月静好戛然而止的休止符一样。
闻溯也在自己的终端上搜索这个账号往上翻了翻,顺手关注了。过去的动态里温弥亚从不出镜,但能从那些生活的边角里看出点安详的气息,结合他本人并不算平和的经历,她也不知道该夸他演戏演全套很敬业,还是叹息或许他自己也多少期待着安安稳稳的日子。
不是圣玛利埃太大,是温弥亚确实在躲着她,躲着他们将这件事摊开了结的必然,他和闻溯之间的联系仅仅剩下一场开诚布公的谈话,这是双方都心知肚明的。
当断不断反生其乱,牵涉到情感的问题一向是闻溯的盲区,她身边如果有个靠谱的omega朋友,她一定要去咨询一些问题,比如是不是所有omega不论性格都有那种黏糊糊的雏鸟情结。
闻溯一直没能等到温弥亚上门,倒是某个alpha在她身边神出鬼没。
“你总是这么闲吗?”闻溯放下书,看向对面坐了半个小时但时不时盯着她起码有四五次的人,诚心诚意地发问。
费尔德停下敲键盘的手,实际上他的屏幕中一直是一片空白,但他镇定道:“不,我很忙,我在赶作业。”
其实对自己时间严格规划的劳伦公子从来是提前把所有事情都完成并且力求完美,不过找不到其他理由呆在图书馆的他只能用这个蹩脚的借口。
“这周我去教米沙时每一次都能碰见你,而且每一次你都待在我们旁边直到课程结束,”闻溯一条条列举着,“这周你已经来了四次图书馆,累计待在这里的时长超过了二十小时,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法学院的书库在三楼,这里是五楼神学院的书库。”
她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对面年轻俊秀的公子哥:“就算你想完成课业,可我也没见你借阅这里的书,你说你在赶作业,但我倒觉得你很闲。”
费尔德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但又不得不坐直身体不让自己显得心虚,在女beta仿若洞察一切的清澈眼眸中,无数个念头涌到嘴边又被按下,按照他以往受过的教育,交谈含蓄留下余地是原则,但是面对这个脑回路清奇的女beta,一切含蓄都会被她解读得千奇百怪,不如直来直往。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下定决心开了口:“你们分手了吗?”
闻溯本来还在担心她是不是又惹了什么麻烦,甚至被迫害妄想症发作在怀疑费尔德·劳伦是不是来监视自己的她还没忘记在劳伦家见过熙弗·卡文蒂的事情,显然劳伦家和皇太子关系匪浅。
现在他问的居然是她和温弥亚之间的私事,这让闻溯稍稍松了口气,费尔德看不惯温弥亚但又总是力图搅和他们关系,这样的有始有终让人放心。
一放松下来就难免想逗人,闻溯坏心眼地决定把她刚才的提心吊胆报复回去,只见她开始眼神游移目光不定,素来面瘫的脸都蒙上一层忧郁的光泽:“唉,我就知道你一直觉得我配不上他。”
费尔德大惊:“你在说什么?我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我知道,你虽然不说,但一定也觉得温弥亚这么漂亮的omega是不会真心喜欢我这种普通beta的,”她的叹气声沉重到像是被雷峰塔压了三百年,每一声都重重打在费尔德心上,“温弥亚有那么多追求者,我何德何能。”
“谁这么告诉你的,”费尔德克制不住地冷下脸,殷红的眼瞳因为怒气闪着如火的光芒,“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烦了?”
他突如其来的变脸闻溯始料未及,浑身散发着冷冽气息的alpha像是变了一个人,从那个不经逗的傲娇几乎瞬间切换成了一柄寒光泠泠的刀,与此同时alpha骨子里暴戾的天性传达出的压力也让人望之生畏。
“等等等等,我向你道歉,我是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