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发觉自己真的开始棒打鸳鸳时,极高的道德感又开始作祟,费尔德唾弃自己偷偷摸摸的行径,和那点他不愿面对的心思。
而现在,闻溯的伴侣、他的旧友,正在他们俩人的面前被一个轻佻的贵族胡搅蛮缠。
费尔德迟疑地看向闻溯,发现她从应侍生的托盘里端了一杯果汁喝了起来。
“······你的omega在被别人搭讪,你不去帮他吗?”他无比纠结,但还是出声发问。
“我是个没什么担当的人,”闻溯转着手里的杯子,“也很怕惹麻烦。”
她接着奇怪道:“倒是你,你不是挺讨厌他的吗,怎么反应这么大?”
费尔德看上去确实有些坐立难安,他自动把闻溯潜在的麻烦共享给了自己,像是在设身处地为她和温弥亚之间的关系感到焦虑。
“我”
他还没说出口,就被一声惊呼打断,下意识地随着声音望过去,金发的omega脸上被泼满了酒液,粘稠的暗金色液体不断从发尾滴到洁白的长裙上,他独自站在哈哈大笑起来的男人对面,被众人围观着狼狈的样子。
这下费尔德是真的腾地站起来了,别的先不提,他不能让母亲的生日晚宴被搅乱。
在费尔德立刻走过去处理时,或许是听到响动,一直垂着头的温弥亚忽然向这个方向望了过来。
他看到了费尔德身后安坐着的闻溯,闻溯也看到了湿答答的他。
在视线交汇的那一刹那,温弥亚面无表情地退后几步,然后拎着水渍斑驳的裙摆冲了出去。
“你别太得寸进尺了。”
一边顺着走廊挨个打开房门,费尔德一边冲跟在他身后悠哉地左顾右盼的闻溯气呼呼地说。
他一定是喝酒喝懵了才会答应和她一起出会场,悄悄去找在众目睽睽下跑出去的温弥亚。
闻溯的理由很充分,一是他作为主人得顾着客人的体面;二是依照温弥亚头也不回的动作,他一定不想兴师动众地让其他人发现狼狈的自己;三是她不熟悉这里,需要他带路。
等费尔德被她拉出来纡尊降贵地开始找人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掺和小情侣的事情?
他这样向她抱怨,然后就听见闻溯轻松地说:“好啊,你不愿意的话,帮我把管家伯伯找过来,让他陪我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