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一压下去就不受控制,偶尔会有破音。陶淮南忍耐着听了会儿,直到迟苦又发出一个夸张的破音才终于受不了了,笑着摆手:“不学了不学了,睡觉吧,困困困。”

事儿精病又犯了。

迟苦烦得慌,可也不生气,不再管他了。陶淮南自己摸索着上了床,等迟苦收拾完回来,陶淮南又忘了刚才笑话人的劲儿了,一翻身胳膊腿都往人身上搭。

迟苦把他推下去,嫌他烦人。

陶淮南又去搂,笑呵呵地问:“你看这怎么还记仇了呢?”

迟苦被他笑了半天声音,这会儿说什么也不出声了。陶淮南怎么跟他说话他也不吭声,就没打算理他。

处在这个年龄段就免不了这些,学校给这些开始迈进青春期的孩子们上了卫生健康课。男生女生分开上,一半上课一半出去做活动。

课讲得还挺细致,班上男生都一边笑着一边好奇又不好意思地瞄着书上的图。

陶淮南看不见图,可也不妨碍他不好意思。

小孩子初次接触这些,难免有些难为情。前面年纪颇大的女老师看着一群半大的小萝卜头,让他们仔细听。

陶淮南想不仔细都不行,他耳朵太好使了,避不开。

于是情愿不情愿地吸收了很多词,变声、梦遗、第二性征,甚至还有手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