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他把这句磕巴的话说完,迟骋才平静地看着他问:“你是我对象?”

陶淮南继续慢慢地拉着拉链, 抬了抬头:“我……不是啊?”

“和好了?”迟骋手垂着,食指上套着他的钥匙串,其他手指轻轻敲了敲上面的钥匙,叮叮当当响,“你不说不用原谅么?”

“对……不用原谅, ”陶淮南把拉链一直拉到头,顶着鼻子尖, 嘴闷在里面说,“没和好不也能当对……对……”

“别对了, ”迟骋开了门, “走了。”

陶淮南拿上盲杖,跟在迟骋后面出来, 声音闷在衣服里:“都做那个了……”

迟骋不理他,关上门按了电梯,陶淮南握上他的手:“我就想接你。”

“我不用你接。”迟骋还是无动于衷。

一直到俩人分开之前,陶淮南叫的车都快到了,才又问迟骋:“那小狗接行么?”

大眼睛睁得圆溜溜,人在冷的时候会流眼泪,所以眼睛看起来水汪汪的。陶淮南朝着迟骋的方向热切地看着。

迟骋看了他几秒,突然两只手抬起来隔着帽子扣上陶淮南两边脸,把他脸托起来,在他嘴上用力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