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怎么了?不舒服?想吐?”

“你冷不冷?”迟骋的声音还是含含糊糊的,不清楚。

“我不冷,你还冷吗?”陶淮南手从帽子底下伸下去,再次摸摸迟骋的脸,觉得不太凉,拇指轻刮了刮迟骋的脸。

迟骋点头的幅度很小,不过陶淮南能听见下巴跟衣料摩擦的那一点点声音。

酒店离家很远,哪怕这个时间路上基本没有车了,司机一路飞奔,可还是够开一会儿的。

车里一点点回温,空调的暖气终于热了些,带着旧车味儿的干燥暖风吹过来,没有那么冷了。

迟骋一直没把衣服拿下去,衣服盖在他身上,帽子遮着他的半张脸。

“陶淮南。”迟骋又叫了他一次。

“哎,”陶淮南还是马上应声,“在呢。”

迟骋的嗓音原本就沉,现在喝了酒,听起来就更是多坠了块磁。

“我是不是太心狠了?”

陶淮南没想到他说这个,愣了下,之后说:“你没有。”

“我真的想过不要你了,在刚走的时候。”迟骋声音遮在帽子下面,音量只够陶淮南听清,不足以传进前面司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