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是否都滴酒不沾呢?其实不是。

薛笑人其实远远不只豢养了十三个杀手,六钧弓告诉过乔茜,以前他们有更多的师兄弟。

但薛笑人手下的杀手们,平日里总是被挥之不去的恐怖威压控制着,从肉|体到心灵都不属于自己……身处于这样长期的高压之下,有些人选择了自杀、有些人选择狂饮烂醉,以此来对付恐惧。

但饮酒之后,持剑的手没有那样稳重,薛笑人发现了这件事,就将染上酒瘾的人全杀了。

因此,只有他们师兄弟十三人,最终活了下来……杀手们或多或少人格都有些问题。乔茜邀请他们来喝酒时,六钧弓的瞳孔甚至缩紧了一下。

二月霜却平静接受了他是那种非常聪明、且善于隐藏的杀手,不知道在薛笑人的眼皮子底下都干过些什么。而且他是薛笑人早年收的徒弟,与一点红年纪差不了几岁,那时薛笑人还没那么变态,他外出接任务时,也会喝些小酒,聊以自|慰罢了。

一点红用一种从来没认识过这师弟一样的陌生眼神瞧着他,二月霜朝师兄遥遥敬酒,动作居然还一丝不苟。

其他人没有被允许喝酒一点红不允许。

此地情况尚不明朗,他们又在第一日里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不保准有人已盯上了他们,敌暗我明,全员醉酒,可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他自己也没喝,只是吃了些东西,就一直在屋顶上待着,像一只保持警惕、与人群保持距离的高冷黑豹。

然后乔茜就拽着陆小凤的披风凌空起跳,跳上屋顶。

陆小凤:“!!!”

陆小凤要不是起跳及时,那就差点被当场上吊了!

他对乔茜怒目而视。

乔茜盯着一点红笑,口齿不是很清楚地说:“红大爷,擦擦汗。”

然后把披风凑上去。

一点红:“…………”

一点红:“………………”

一点红默默压下了她的手……

其一是因为,他根本没出汗……其二是因为,他真的很嫌弃这件会掉色的披风。

乔茜“唔!”了一声,翻了半个身位,把自己扁扁地瘫在屋顶上……屋顶是斜的,她果然躺得不是很舒服,纳闷地嘟囔道:“为什么楚哥看起来躺得很舒服呢?”

一点红曲起一条腿坐着,冷冷地道:“他躺在哪儿都舒服。”

陆小凤也冷冷道:“能不能不要拿我的披风盖肚子?”

乔茜软乎乎地道:“不~~能~~”

陆小凤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