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尤物,只当一夜夫妻也确实舍不得,不若找个山洞藏起来,好生乐上几日……

他露出了淫|邪的表情,又不干不净道:“小尼姑可爱,你这女尼倒很见多识广,还知道淫贼是怎么一回事。”

像田伯光这样的采花贼,他们可不认为自己的名声有多臭,反倒还引以为傲呢,而且这样的人,自然更知道如何羞辱女子,他这样一说,便又好像仪和心性不清净一般!

仪和气得嘴唇发抖,厉声道:“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

田伯光哈哈一笑,轻薄地道:“好聪明的尼姑,你想在这里同我打口水仗,好等定逸那老太来,是也不是?只可惜你虽心好,想请我吃一口老肉,可惜在下却没胃口,你师父我可看不上。”

被看穿了!

仪和嘴唇发白,心中简直悔恨地要死怎么就上了这淫贼的当,什么三尸脑神丹化成的粉,她若不贪生怕死,以为自己中毒,仪琳哪里会有这场飞来横祸!

田伯光一把扛起仪琳,就欲把人带走!

但他这声东击西的计策用得虽然好,却还是在两点上低估了恒山派。

第一,他低估了定逸师太的爱徒之心。

定逸师太算好了徒弟们回来的时间,此刻稍迟了一刻钟,便坐不住了,一把提起了剑就出门去寻,在半道上正好碰上了回来求援的仪文,一听出了事,立马赶来。

第二,他低估了恒山派弟子们的聪慧。

仪清追出半里地却寻不见人,立刻意识到这人或许在声东击西,今早在街心瞧热闹的仪光突然想起她见过这个人这个人不正是自称“真小人”的酒色之徒么?

酒色之徒……使刀……轻功极好……自认是个真小人……

快刀田伯光!!!

仪清倒吸一口冷气,已明白了这人的真正目的,可是田伯光的轻功极好!极好!极好!

她们若现在折返去救仪琳,那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

恒山上下,绝没有一个人能追得上田伯光!

仪清的心底都蹿起了彻骨的寒冷。

然而,她们却正巧在白日里瞧热闹的那条街。

街道的尽头,是一家小酒馆。

酒旗在夜风中飘摇,整条街都是黯淡的,唯有此处透出千灯之宴的光亮,在衡山城的夜晚里熠熠生辉,隐隐约约的,有笑闹的声音从里头传出还有今天那苦主林平之的声音,他醉醺醺在唱歌儿,那或许是福建道的民歌。

仪清虽然没有见到住在这里的乔茜乔姑娘是如何给林家人撑腰的,但只见仪光、仪琳那闪闪发光的眼睛,就知道那一定是非常激动人心的事情。

江湖上从来没有哪门哪派的掌门人是姓乔的……这个神秘的乔姑娘不知来历。

可是,她的行为却已向众人表明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他们的武功的确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