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乔姑娘这样的人来说,有这么高的武功,钱都不是问题,唯有秘籍武功,才能算的上感谢的诚意。
不过,他还是提醒乔茜,真正的辟邪剑谱里头肯定有蹊跷,否则远图公为何不让林氏子弟修习呢?毕竟,别人认为你有神功时,你最好真的有……
这真是算得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林家的感谢之心可见一斑。
乔茜早就知晓了辟邪剑谱,对此无可无不可,接受了林家的感谢,不过那些风雅物件就不必了,她这屋子里也摆不了什么端砚、焦尾琴的,只挑了一对玉扇摆件,留作自己见义勇为的纪念。
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就是要林家三口暂时先住在酒馆里,如今他们风头正胜,免不得会有人打着灯下黑的主意,来摸辟邪剑谱。
反正,后头还有一进院落呢,那院落光正房就五间,再加上东西厢,其实大得很,如今只住了十白菜,可以容得下林家三口人。
林家没有拒绝。
简单聊过之后,乔茜也不打搅他们一家团聚了,只说晚上在前头院子里办庆功宴,请他们也来同乐。
林平之的脸上就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个笑容,朝乔茜一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
他其实心性还是个小孩子,很爱热闹,在福州时,最爱同大家伙儿一起去打猎,收获丰盛的时候,经常就地生火,围着篝火庆功。
王夫人的眼里盛满了疼惜,一直瞧着儿子,好像瞧不够似的。
又说了两句,一家三口被领进了后院。
白墙黛瓦、桂树繁茂,第一重的小院里,一只吃得很肥的珍珠斑鸠蹲在石桌上,听见了有人来的动静,胸脯一鼓一鼓的,发出了没有情绪的叫声。
“咕↑呜~~咕↓~~”
前堂传来人说话的声音,那乔姑娘道:“陆小凤,咱们去找头新跌死的小牛来吃吧!”
那个叫陆小凤的青年男人哈哈笑道:“那必须是跌死两个时辰以内的,那才新鲜!走走走,咱们得盯着小牛现跌。”
林平之:“…………”
再往后走,前头的说话声渐渐模糊了,咕嘟咕嘟地温泉冒着泡泡,淡蓝中泛着乳白,茶室古朴自然,有人正坐在茶室里头,以炭火烧普洱茶来喝,听闻有人经过,便微笑着转过来,朝他们点了点头。
林平之忙朝他拱手作揖。
那温润的公子回了一礼,道:“在下花满楼,请不必多礼,快去歇息吧。”
林平之很有礼貌,又回了一礼,花满楼忍不住笑了。
三人又继续往前,这一下,可了不得,竟瞧见个上下浑然一体,完全以琉璃建成的水晶屋子!
如!如此豪奢!
饶是林镇南这样的富商,也瞧得瞠目结舌。
再一看里头,郁郁葱葱地种着一排灌木……这竟是个琉璃花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