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蓉蓉也笑道:“他的记忆力也像个老头子一样,有一次明明已用过了香粉,他自己却不记得,又回去撒了一遍……他的鼻子倒闻不见,可苦了我们三个。”

乔茜也来劲了:“他可坏了!你们不知道,有一天早上,明明才刚下过雨,他居然蹲在屋顶上等着抓我出洞……啊不,抓我起床。这不是闲得慌么?为什么呀?他还只能蹲着不能坐呢……损人不利己,楚哥坏死了!”

楚留香:“…………”

为什么突然变成他的揭短大会了?

他真的很想解释,不是他要把小黄鱼干给海鸥的,是海鸥自己抢走的……

楚留香摸摸鼻子,再摸摸鼻子,眼见她们四人越说越高兴、越说越兴奋,乔茜都开始手舞足蹈再说下去,简直是要把他十年前的短儿都给揭出来了……

楚留香赶紧截口道:“我穿我穿,我穿还不行么?姑奶奶们,饶了我吧!”

姐妹们的话语戛然而止。

四人互相对视一眼,忽然同时露出了神秘又得体的微笑,矜持地笑而不语。

……果然是故意的!

楚留香忽然长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劫难将至。

他只道:“好歹也先让我吃一口……”

忙前忙后半天,伺候了四位姑奶奶用餐,他自己现在还一口没吃上呢!

乔茜的尾巴又快快乐乐、神神气气地翘起来了。

她大手一挥,爽快地道:“吃吧!吃吧!那哪儿能短得了这口吃的!”

楚留香:“…………”

他突然觉得自己在小酒馆里的地位下降了。

楚留香心情复杂,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算了,自己家的小姑奶奶,那还能怎么样呢?只能顺着啊。

他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吃过了饭,他认命般的拎起了自己的新衣裳与新首饰,进屋换衣裳去了,四姐妹就坐在沙发上,若无其事地聊着天,但目光却时不时地朝后院瞧去,眼神中都难掩兴奋之色。

又过了一会儿,众人忽听得一声环佩相击的清脆声响。

乔茜一抬头,就瞧见酒馆后门被推开,一双赤足忽然踏进。

赤足之上,乃是绿松石的脚镯。

屋内很亮,那人进来时,暖黄色的灯光便一层一层地渡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