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梨还是冷漠的态度,萧厌白刚刚要开口去安慰她就被安锦拉住了衣角。

“厌白,细作狡猾,我观察了几日都……”

萧厌白用力抽出已经褶皱的衣角:“别在姒梨面前跟我这样亲昵。”

他以为是自己端正了态度,可云姒梨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太子殿下是变心了,可他谁都不爱,他要的只是权势和地位罢了。

准确来说,是他不够爱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人。

为了交易可以委屈云姒梨,又可以为了云姒梨去委屈安锦。

虽说不是正妻,可到底也是明媒正娶来的,他这样愧对二人,当真问心无愧吗?

萧厌白苦苦哀求云姒梨的行为在她眼中就像一个皮影戏。

从头到尾都是萧厌白想要处处合自己心意罢了。

他感动的只有他自己。

“太子殿下,细作狡猾,几日臣都未能察觉,如今迫在眉睫,还望殿下出出主意。”

云姒梨三言两语阐述了事情的梗概,萧厌白应声同意。

各个赈济点又派去了不少官兵驻守,日落时分,终于发现了端倪。

有人汇报在南市巷子中发现了昏迷的官兵。

几人前去时手下正巧押着一名官兵打扮的人。

原来几人一开始调查的方向就错了。

他们几个人认为既然是细作应当是早早就混入了赈济队伍。

于是着重将目标对准了和粮食接触最近的人。

几人正松了口气时,北市派人前来通报。

“太子殿下,北市出现了大批量中毒昏迷的百姓,请云将军前去查看情况。”

第26章

几人不解,难不成每个赈济点都有奸细吗?

官兵急急忙忙的开始引路。

几人顾不上刚刚手下捉拿的人,草草命令押送到大牢就离开了。

由于安锦身子比较虚弱,云姒梨和萧厌白先行一步。

萧厌白看着心急的云姒梨,好像自己以前也见过一次她这样不沉稳的样子。

几年前,云姒梨的兄长重病在床,她请来民间各个名医,可民间药材稀缺,少了一味药引。

那夜云姒梨跑到宫中,在太医院前苦苦哀求,可那样稀缺的药材,太医们也不敢私自挪用。

她又跑到东宫中求见萧厌白,萧厌白帮她拿到那味药材后云姒梨就迫不及待向宫门跑去。

那一夜他也是这样追着云姒梨,看着她的背影目送她出宫。

他忍不住心想:她怎么每一次这样都是为了救人呢?

两人抵达北市的时候,街上还有不断呕吐陷入昏迷的百姓。

萧厌白从腰间摘下自己太子的腰牌递给一旁的官兵:“去进宫请太医过来。”

官兵双手接过那枚沉甸甸的腰牌,这样的东西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萧厌白平日里都是一副体恤的样子,这次真是急了,竟然直接当街大吼出声。

云姒梨也没有闲着,她随机叫了一个小官兵到面前:“怎么会这样。”

那小官兵遮遮掩掩的样子,好像怕被问责。

“回大人,是有人伪装成灾民,领粥之时人群推搡,歹人趁机向这其中投入了毒药。”

他的语气也是磕磕绊绊,肩膀在微微的颤抖。

云姒梨伸出手轻拍了两下他的肩膀视做安抚:“人抓住了吗?”

小官兵摇摇头:“属下失职,人往东城那边去了,也已经派人去捉拿了。”

遭乱的环境中,云姒梨本就混乱的心更加翻涌。

“太子殿下,是我的失职,如